算了算了,帅哥么,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看看就好,她不得不一再如此安慰自己。然而她心中也不禁好奇,凌千帆所提到的那位歌手,究竟有什
么与众不同之处?要到很后来的时候,她才知道,那位歌手之所以下定决心投入钟爱的歌唱事业,是因为少年时妹妹忽然溺水而亡——让他领悟到人
生中有许多事情,要惜取眼前,以免将来空自追悔。
可惜她要到很久之后才明白。
回家后看到苏晚正上阳台浇花,贝菲忙问:“你身体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
苏晚捋捋头发笑道:“没什么事,你晚上去哪儿了,我找人吃饭都找不到。”
“相亲——”贝菲嘻嘻笑道,“容容这回又要被我气死了。”
苏晚无奈地摇摇头,关上阳台门后进来,朝她脑门敲了个板栗:“你呀,天天不让人省心。”
贝菲从她手里接过花洒,腆着脸笑:“让人担心多好啊,要是哪天我做什么事情都不让人担心了——那不也没人惦记我嘛!我就喜欢大家都惦记
我,说明大家都爱我……”
苏晚把她扯到沙发上,好气又好笑道:“你这是偷换概念,有人惦记你,和你做事让不让人担心,这是两码事!别天天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以后
我不在了……”
“不在——你要去哪儿?”
“我辞职报告已经打好了,”苏晚不等贝菲发问又道,“你听我把话说完,这个组得你扛起来,你做事我放心,但是外面的人很可能凭对你的第
一印象,来决定是否有合作的可能。你呢,经常这样嬉皮笑脸的,跟谁都自来熟,年轻人自然好说,但有些老成稳重一点的领导,可能不喜欢你这
样。”
贝菲乖乖点头,苏晚又交代她不少和客户们打交道时的注意事项,末了贝菲才问:“晚晚你辞职……是因为方老大的原因吗?”
苏晚一怔,贝菲犹豫道,“听说老大要被家里逮回去了,你……是要跟他一起回去,到方圆实业去帮忙?”
苏晚抿着嘴不吭声,半晌后摇摇头,笑得力不从心:“我可能……回老家一趟,再到处玩玩,好久没有放大假做长途旅游了。”贝菲不好再问下
去,想起今天中午方非尽还到办公室来,经过苏晚办公桌时驻足半晌,摸着桌上那个特别定制有倾城之恋logo的手机座,踯躅难言——听说那个logo
还是方非尽亲手设计的。
“你呢,我听说容容这两年给你介绍了不少,都被你推了?”
贝菲瘪瘪嘴:“这个大嘴巴,四处乱说,好像我没人要似的!”
“她也是关心你么,”苏晚笑笑,半晌后又说,“初恋这种东西,再美好也是过去的事了,该放下的时候,还是放下吧。”
贝菲双眼倏然睁大:“习容容这个八婆,我还有没有一点隐私!”
“你在阳台上打电话,没关门,我听到一点,别去冤枉容容了。”
贝菲嘟着嘴,哼哼两声:“晚晚姐你也有初恋吗?”
苏晚好笑道:“除了没谈过恋爱的,谁没有初恋?”
“那你的初恋是什么样儿的?”
苏晚微蹙起眉笑道:“真是好奇宝宝。”贝菲不依,扯着苏晚的袖子要她说,苏晚笑笑道:“还能是什么样儿?高中……认识的,算同学吧,大
学又在一个城市,就这样呗。”
“那后来呢?”
苏晚扯扯嘴角,笑容微苦:“后来他和别人好了。”
“对不起哦,”贝菲咕哝道,可见天底下初恋都是大同小异,想想她和杨越,也是高中认识,大学时又都在北京,这么三言两语说起来,似乎也
没什么特别的。
区别……只是杨越并没有和别人好罢了。
苏晚笑笑,自去洗衣服,贝菲回到房里,从帆布挎包里翻出那本《跨越安第斯山》,准备好好研读。深呼吸后翻开书页,忽被扉页上的钢笔题词
吸引:toourdearestlynn……落款是illerfaily,赠言是龙飞凤舞的花体字,她辨认不清,只是望着那个lynn发呆——这是个女名,不过凌千
帆的凌字和lynn发音十分相似,凌千帆用作英文名也很正常。
怔忡半晌后翻到正文,用自己可怜的英文和这本书死磕,这本书没有在国内发行,她原准备托人买回来珍藏,奈何囊中羞涩,没买的第二个原因
则是自己那点可怜的英文。书页哗啦啦地翻来翻去,单词基本都认识,却怎么也看不进去,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晃着那个“lynn”,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母,竟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翌日苏晚正式递交辞职报告,正好碰上凌厉实业的另一位大股东,凌千帆的表弟顾锋寒来巡查。贝菲远远地瞧见几个人一色的西装领带,簇拥着
一个背影清癯的男人风风火火地朝方非尽的办公室过去。她原听说是凌厉实业的高层来了,以为是凌千帆,看到背影才发现不是,于是回到办公室后
又放胆八卦了一番。苏晚递交辞职信,组内交接工作做了好些天,快到月末时贝菲翻翻日历,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来,问习容容:“咱们公司这两年做
的慈善项目,老大有交代之后怎么办吗?”
习容容摇摇头:“他现在哪有精神理这些事情?我估计以后得找凌少批,看凌少以前经常出席慈善晚会,这几个钱应该不在乎吧?”
两年前贝菲刚刚进方圆天地,有一次跟苏晚去和市旅游局谈合作项目,正巧碰上婺城市政府发起倡议,鼓励企业家们回馈社会参与公益。回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