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丝被卷成个圆筒裹在身上。蒙细月莫名其妙,上前来拉他,揭
开个口发现他居然光溜溜的,吓了一大跳,问:“你干吗呢?”
苏三笑嘻嘻地说:“干吗?没干吗,等陛下来翻牌子呢!快
点,快点,时间到了小太监还要催的!”
这回蒙细月明白了,公司里拍的那些辫子宫廷剧里,翻了牌
子要临幸的妃子,要剥得干干净净,用被子裹着,由太监扛到皇
上寝宫里。连临幸的时间也是有限制的,时间太长就有太监在外
头提醒皇帝“时候到了。”苏三讽刺她前些日子的严防死守,变
相为自己争取今后的合法生理权益。
蒙细月好气又好笑,坐到床沿来,轻声细气地哄他。他白眼
一翻开始拿乔,怎么哄也不理。蒙细月把有限的哄孩子的几招都
试遍,也不见有转圜迹象,只好叹一声宣告放弃:“那我没办法
了,童童的书包还没收拾呢,我得去看看。”
她起身准备出去,还没站起来,腰间被猛地一拽,重重落到
床上,转瞬之间苏三已翻身上来:“你多哄我两句会死啊!”
他狠命地吻她,像要剥皮拆骨吞入腹中一般。起先蒙细月由
着他闹,后来她也吃不住,抚着他的背低声道:“童童还没睡着
呢,你别闹。”他充耳不,闻一味地撩拨她。她气急败坏,又不
敢大声喝止,只能板着脸低声叱他:“你疯了?快放手,快放手
!”
苏三松了手,却仍拥着她,隔着薄薄的衬衣,滚烫的温度仍
源源不断地传过来。他拥住她,双臂一点一点收紧:“我这一关
已经过了,你呢?你什么时候让我在童童那里正名?天天听她的
老师喊我‘冯亦童的舅舅’我肝都要裂了!”
蒙细月伸手抚摸他的面颊,良久后笑道:“我给你正名,你
还在乎这些吗?”
苏三眼睛倏地亮起来,其实他总闹着想让外人、想让童童知
道,归根结底是要做成事实,让蒙细月抵赖不得。蒙细月抚着他
脸庞,拉过他的手背来轻吻:“我给你正名,你还需要在别人那
里正名吗?”苏三终于安下心,笑了又笑,连连说:“不用,不
用。”
若蒙细月心里给他正名,那旁人知不知道又有什么相干?
蒙细月翻过他的手,细细吻他掌心:“别再干那些傻不愣登
的事了。”
苏三知道她说的“傻不愣登的事”是指什么。前些天蒙细月
才叫小区保安在外墙上加了一圈玻璃碴,生怕他再去爬水管。他
笑起来,目光里不染一丝纤尘,那样明亮的笑,他俯下身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