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得的?”苏三也明白过来,自嘲笑道,“奖励我帮你争
到抚养权吗?”
蒙细月浑身软绵绵的,像一把火还没烧透彻,空虚得厉害。
苏三一双眼眯起来,看穿她的伪装,又俯下身来攫住她双唇,猛
冲入她身体里,一下,又一下,像战场上肉帛相见的敌人,近身
厮杀,不死不休。
“你不肯离婚,不是舍不得冯昙,而是因为对抚养权没有信
心。”
“你一颗心绑在二哥身上,他一心一意只把你当他的棋子,
他不想你们离婚,你再爱他也无用,他连帮你争抚养权都不肯。
”
“我居然在自己的电脑里找到那份录音,难怪你那天看我眼
神那么奇怪,我还傻乎乎地去找谌律师,以为冯昙想转移财产,
要你净身出户。其实是我自己傻兮兮的,想证明我比他好,想劝
你离婚。”
“我知道你从来没正眼看过我,一眼都没有,是我自己犯贱
,送上门一次,被你羞辱;一不留神撞失忆了,又送上门第二次
,这回你更彻底,你瞧不起我,却还要利用我。”
“你把童童放在我这里,根本不是怕别人找到她,你是生怕
别人找不到她,生怕冯昙不知道她在我这里。”
“你故意误导冯昙,让他以为我帮你出头,就表示二哥也肯
为你做主——冯昙不敢去找二哥理论对质,他只能放弃抚养权。
反正那个女人也怀孕了,他的目标不是童童。”
“蒙细月,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动作激烈而蛮横,像一波又一波的浪头迎面扑下来,稍有
犹豫便要倾灭覆顶。蒙细月只觉整副躯体一瞬间被掏空,许多事
情,真实的,虚假的,在这一刹那,像燃尽的烟火,灰飞烟灭,
破碎虚空,直至虚无,不可触摸,不可捕捉。
一切都归于沉寂的时候,她仰躺着一动不动,苏三仍直直瞪
住她,她觉得他指尖好象是冰冰凉的,从她眉毛上划过去,再到
她的耳廓,下巴。久久后她听到苏三笑着说:“长这么大,头一
次觉得自己像嫖客。”
蒙细月仍不作声,不晓得什么时候她忍不住笑了一下,也是
惨惨淡淡的。她把苏三推开,自顾自起身开始捡衣服,凌落一地
,从卧室一直找到书房口,里头的衬衣被揉得一团糟,她一声不
吭地拾起来,将就着穿上身。苏三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说:
“活该你没有人爱。”
他声音里有一种稚气的刻毒,像小孩子打架打输了,又无计
可施,只能诅咒对手明天出门被石头绊一跤。
“你不问我怎么知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