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喝酒?怎么可能呢,没喝酒我怎么会不记得了?”
“你真没喝酒,喝醉酒的是oon姐,你跟我说话的时候都挺
正常的,一点没醉。”
“不可能,我都说什么了?”
“你说要我帮你送热茶上去,给oon姐醒酒。”
“我不是让你去买花吗?”
“那是我第二次上去时候的事,那天七楼我值班,你让我送
热茶给oon姐醒酒,后来……”
“然后呢?”
小姑娘红了脸,偷瞟他几眼,呐呐道:“然后我送醒酒的茶
到你房里,你,你们,你们在那个呗!”
苏三眯起眼斜觑她:“哪个?”
“就是……kiss嘛。”
蒙细月带童童回来时已是第四天,因为童童几乎没在北京呆
过,见到哪里都觉得新鲜,平时没少在电视里讲故宫长城十三陵
,还在飞机上就吧啦吧啦地说要去哪里哪里玩。冯昙和蒙细月既
然离婚已板上钉钉,都觉对不起女儿,也都缓下身气,决定多陪
童童四处玩玩。回江城时仍旧是苏三去接机,童童的兴奋劲儿还
没缓过来,拿着许多在各处买的小旗袍纪念人偶给苏三看。蒙细
月微阖双目,苏三问:“累?”蒙细月叹口气:“腿都走断了。
”
苏三笑笑,蒙细月咕哝道:“小祖宗真难伺候,我上一回这
么累还是陪一个专家爬香山,事前也不说一声,我穿高跟鞋去接
他,临时跟我说要爬香山看红叶,差点没断气呢我!”
“什么专家来头这么大?”
“不记得,我做的第一张单子,”蒙细月几欲睡着,“想起
来就刻骨铭心,是谁反而不记得了。”
苏三从车镜里瞥过去,蒙细月一脸困顿,八成是白天陪童童
,晚上熬夜开工,便轻声吩咐童童:“童童,后面有毛毯,给你
妈妈盖一下。”
回到家时那几瓶酒已用醒酒器滤好,餐点丰盛,是苏三专请
的大厨来准备的,蒙细月看那架势便笑起来:“跟你吃餐饭太锻
炼心理素质,我连手往哪里放都不知道了。”这句是实在话,蒙
细月做到高层后也常要出席各类宴会,最头痛那些繁琐的餐桌礼
仪,这一点冯昙比她强,融汇贯通举一反三学得极快。蒙细月常
自嘲没享福的命,喝惯速溶咖啡吃惯盒饭,赏她一杯现磨咖啡就
要感激涕零。所谓高档西餐厅的那些礼仪,她也是能免则免,避
不过的临时抱佛脚,免得当场出丑。最怕和那些公子哥儿谈合作
,要鹅肝葡萄酒要钢琴小提琴,好像没这些情调就不能过日子,
蒙细月经常恶念陡生想把这种二世祖们扔到穷山恶水的地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