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做错了什么?他冯昙凭什么这么对她?
他们老早商量好的,趁着年轻多拼几年,给童童创造最好的
环境,照计划他们明年年初还要在东城区买套学区房以方便童童
入学的……为什么转眼之间,寄到自己邮箱的已经是离婚协议书
了?她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这个家么?到头
来却要为人作嫁,她越想越不忿,不自禁咬起牙来:“我不离,
死也不离。”
郗至诚察觉出她心底那股悲忿,拍拍她肩膀安慰道:“有你
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冯昙……也是一时糊涂,我回去教育教育他
,你放心。”
他连说两个放心,蒙细月却更觉羞愤难当,所有的家庭丑剧
,最后一个知道的,永远是妻子本人。
最可笑的是,要劳动郗至诚来调解,即便这一波平了,今后
怕不要落个话柄,被冯昙嘲笑说是“看郗总的面子”。
这是她的家庭,她的家庭,为什么有这么多外人喜欢插手?
蒙细月心中忿然,却不愿让郗至诚看出来,趁低头的功夫转
过脸去,却看到车窗倒映出的,苏三的灼灼目光。她目光一缩,
恰好郗至诚也转过身来,很体贴地安慰道:“我也有责任,不该
把你们夫妻调得这么远,我原以为……”
郗至诚很及时收住话头,他以为什么?他当然和她原来以为
的一样,以为他们夫妻如今专注事业,正是打拼的年纪。
湘君楼并不远,很快车开入地下车库,从电梯直接上来时,
又看到苏三抱着胳膊上的石膏,看起来颇有些可笑。原来他躺在
病床上还不觉得,等出门吃饭,穿得人模狗样的,那石膏就格外
刺眼了。他悠悠晃进包厢,等蒙细月帮他拉开座椅,老实不客气
地坐下来。郗至诚憋不住唇角笑意,问:“你到底伤得怎么样?
怎么一会儿萎靡得要死,一会儿又活蹦乱跳的?”
苏三一本正经道:“医生不都说了么,我失忆了,失忆的病
人,情绪有反复,这是很正常的行为。”
郗至诚哈哈大笑:“还失忆呢,来,哥哥问你,还记得你三
傻子的外号怎么来的么?”
“你才三傻子呢!”苏三听到这三个字,脸上极不自在,险
些就要翻脸,“我要是三傻子,你就是三傻子他哥二傻子,也没
好到哪里去!”
“看,还说自己失忆了,这不挺明白嘛,”郗至诚朝蒙细月
笑道,“那年你也在吧,我记得是我结婚的时候。”
“是,”蒙细月挤出笑脸,郗至诚结婚那年,离她和冯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