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还没来得及叫完,安凛就堵住了他的嘴。
“够了,”他总算不玩谦让那一套了,拧着眉警告着,“不要闹了,再闹下去……”
他像是卡了壳,接下来的话又说不出口,眼睛瞬间睁大了许多,缓缓地向另外一个部位看去。
再闹你就要脸红了是吧?
北恭知道那没说完的下半句是什么,也知道安凛因为什么而正经。
唉,正常生理反应嘛,失忆后的他们又不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安凛为什么这么惊讶呢?
被压在手掌下的唇角依旧弯着,只是有什么温暖湿濡的东西悄悄冒出头,轻轻地点了点那微凉的手心。
这忽如其来的触感烫到了安凛,他又迅速把手抽回,让北恭得了讲话的机会。
“老婆这么害羞吗?”
他笑得很是张扬,可这份张扬是有代价的,这不,这话刚刚说完,这嘴巴又被捂上了。
“老婆,能不能把手松开?”北恭支支吾吾地讲着不清不楚的话,虽然很是困难,但他很坚持地要把话说完。
于是,那掌心的痒意愈发明显,而某些情绪亦是在逐渐蒸腾。
成年人能懂那些情绪是什么。
北恭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现在很想做一些有利于安凛恢复记忆的事情。
至于一旁的工作……
晚上熬个夜就能搞定,这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小桉,你到底更喜欢我叫你老公,还是叫你老婆啊?”
打定了主意,北恭凑了过去,这次是带着逐渐灼热的情欲。
“什么都别叫。”安凛又怎会不明白北恭的想法,他轻哼了一声,直接咬上了那喋喋不休的嘴。
真是不害臊。
安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称呼并不是二选一的选择题。
既然两个都会让自己觉得害臊,那两个都不选就好。
如果一定要选,那自己可以堵上出题人的嘴巴。
用手堵不住,那就换其他的办法。
……
北恭盯着眼前的屏幕,即便是深夜,他也仍旧神采奕奕,那黝黑的瞳孔中甚至还映着光。
很有精神,像是能再出去跑个八百米的样子。
这会儿,安凛却是陷入了梦乡——吃完饭后,这人就没什么精神,眼皮子沉得很,怎么都睁不开。
可就是这样糟糕的状态,安凛还是坚持要陪着北恭一起工作。
可没陪多久,他就彻底睁不开眼,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睡在桌子上对脊椎不好,北恭可不想自己男朋友第二天醒了就腰酸背痛,就先扔下了自己的工作,打算把那熟睡的人抱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