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借着手上的水光,他探向幽谷,如同不辞辛勤的劳工,从最为隐秘紧致的地方,慢慢深入,他要开疆扩土,他要占为己有。
高启盛早早沉沦在那个吻里了,他像是要把自己融化在他哥的手里,上升又上升,可就要到顶峰的瞬间,那被称之为欲望火山的孔洞处被堵住了,活火山那要喷发出的岩浆被活生生的堵在了火山口处,高启盛苦不堪言。
“我不行——我不可以——”
“不急,阿盛,不急。”
高启强磨刀拭枪,终于进入到那滚烫的甬道里,专挑着最脆弱的地方,不断的做弄着,高启盛没关住喉间那破碎的哼鸣声,慢慢摇头,黑色的发铺了一脸。
高启强见状抬起手,把他他弟弟的脸从头发中拯救出来,看高启盛白色的肌肤交杂着粉色的羞意,他的手慢慢下滑到那凸起的一点处,轻轻弹了几下,揉弄搓捏,嫌不够,又叼在口舌之间研磨。
在高启盛摇着头甩着泪的求饶声中,高启强只觉得身上燃起了燎原的焰火。
阿盛是水,阿盛救他。
那张不算大的病床上,咯吱声交杂着碰撞声,求饶声夹杂着沉闷的笑声,两具沾了汗意的身体交叠,孕育爱意,连带着空气中也沾染了潮湿的意味和直白的情欲气息。
久久不散。
这场于高启盛来说堪称为要了半条命的荒唐事,在下午四点结束了。
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整个人真如一滩软泥,衣衫不整满身红痕,靠在高启强的怀里——高启强穿着整挺笔直的西装,除了下摆处有点褶皱,其余的地方平滑的像是没有经历过那场事。
咕咕——
高启盛的肚子喊饿,可他连抬手安慰安慰空空如也的肚子的力气都没有。
“想吃什么?哥哥推着你去外面吃好不好?”
高启盛摇了摇头,指了指大腿根处。
“哥,我觉得我的腿断了,我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笑声和胸腔的震动一起传入到高启盛的身体里,让他回想起就在半个小时前,他晕过去又醒来,他哥也是这么压着他笑——阿盛,怎么这么没用。
高启盛烦躁的晃晃脑袋,抬头看着高启强充满笑意的双眸,试探性的问——哥,你不生气了?
“我哪生气了。”
高启强的手被他弟弟抓在手中,一会扯一扯一会捏一捏,听着高启盛的问题,他避而不答。
“那你这几天对我爱答不理,是不是听别人说了什么啊?”
“你做了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吗?”
“我没——”
高启盛刚想张嘴否定,可是回想到过去的种种,他咽了咽口水,把自己的手放在了高启强的手里。
“我没听你的话,瞒着你找过建工集团的一些人——以前,我现在没有!”
高启强看着高启盛的手很是好看,跟他的不一样,他的手上很多茧,早年的那些经历让他的手上是洗不清的岁月感。
他弟弟的手好看,白还修长。
高启强轻轻的嗯了一声,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