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强原以为他弟弟又在跟他闹脾气,用伤害自己的方法来表达不满,但是没想到是为了回家。他想起来下午高启盛说要回家的话,原本那存有一丝的怀疑,也被跪在地上一脸后悔的高启盛给磨没了。
“哥,你打罚我都认了,我没事,你别担心了”
说这高启盛脸上的后悔加的更重,传达出——我后悔是因为你难过,为了你不难过,我以后不会伤害我自己的身体了——
高启强愣怔的抬手放在了高启盛的脸上,感受着手里人亲昵的蹭着他的掌心,无意识的露出了个笑容。
他发现了高启盛的改变,虽然不是他希望的那样,还是把“为了我哥”这个理念挂在嘴上,但起码,已经是为了他愿意好好活着了。这样的高启盛,会慢慢的变成他想要的样子,是他上一世求其一生都没有得到过的阿盛。
“乖仔。”
高启盛伪装的乖巧的皮囊有一瞬间破碎,但是很快被他缝合好,并没有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高启强发现。他想着不能让高启强发现乖仔下的真面目,但不可否认的,高启强只要露出一点被称为爱的影子,他便如同飞蛾扑火一样,恨不能把自己的全部身心都瘫在高启强的面前。
可经历了那么多事的高启盛不敢赌,不敢赌现在的高启强是不是真的相信了,戏已经开唱,没有中场休息的道理。
这个乖仔的皮囊他得演完,直到高启强放他自由——甚至于——直到高启强真正的爱他。
被抱在怀里的高启盛,露出了他自以为的独属于高启盛的笑容——可他没有发现,那一点笑容,已经有了新生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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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启强离开建工集团的第七天,陈泰才知道他为什么能放手的这么干脆,那几个管财政的全部发烧了,工程部的全部感冒,营销部门的那几个高管直接消失不见,更直接的是工地上的工人,没一个开工的,陈泰哆嗦着手,差点就报警了。
自从程程被关起来后,高启强几乎是一人独大,就算陈泰握着董事会也无济于事——毕竟懂事会的人又不能换上工人的衣服去工地上搬水泥,也不能像高启强一样笑着就把项目谈拢。
陈泰正着急的时候,门被人急匆匆的推开了。
“查到了!”
陈泰接过档案袋,看着白纸黑字明明白白的写着高启盛和那些人的关系,他慢慢稳住心神,下垂的皮肤被肌肉牵动上移,露出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前不久还能打听到高启强的消息时,身边人跟他汇报的是高启强格外在意他那个弟弟,甚至一把火烧了他送的房子,正是这样,陈泰才打算好好查查高启盛。
没想到一查查出来这么大的事。
陈泰想着为了缓和关系他打算让人送交流宴的帖子,现在想来,高启强这么宝贝他那个弟弟,一定会一起带着去。
可以改成鸿门宴了。
而已经被盯上的高启盛正坐在别墅二楼的阳台上,为自己这几天的成果感到开心。
经过高启盛的观察,只要他表现出病怏怏的同时又乖巧的样子,高启强就会让步,但如果太过鲜活,高启强就像是被触动了什么按钮,一定要压着他收拾一顿,然后身上又得酸痛好几天。
高启强干那档子事的时候可以说是残暴的,目的好像就是为了让他听话,只要是听话,什么手段都可以,理所应当的,高启盛感受不到他哥对他的爱意,这对于一定要爱可以不要xg的高启盛来说,几乎成为了他的阴影。
高启盛没什么办法,只能维持好自己给自己缝制的皮囊,虽说现在还不能随便出门,但起码在院子里活动活动,高启强还是同意的。
高启盛听着身后开门的声音,收了笑容——他要维持好那副被关久了的自闭感,要是不小心暴露了本性,他觉得高启强又得发疯。
“阿盛,天气不好,怎么还坐在外面。”
高启盛一言不发,扯出笑容后把蜷缩在凳子上的脚伸进了拖鞋里,就要起身往屋内走。高启强见状轻拧眉头,叹着气又把人拉了回来,感受着手腕有点凉的高启盛,不赞同的把人搂在了怀里。
砰砰——砰砰——
高启盛吞咽了一下口水,无论来多少次,还是会被他哥这种能成为爱人之间才有的举动给弄的心脏乱跳。至今为止,高启盛都搞不明白高启强到底要干什么。
想要他听话,但是在他太听话的时候又总是一脸心疼。
可他若是鲜活,高启强就应激似的对他下狠手。
高启盛不懂,不明白。
就像高启强也不明白高启盛为什么越来越沉寂,明明他已经慢慢放松了掌控,但是高启盛依旧每天闷闷的。他想起早上收拾茶几的时候,是已经很久没有动过的游戏手柄。
自从把人关在家里,高启盛除了发呆就是发呆,有时说句话都要想很久,甚至,高启盛说话最流畅的时候,是在他压着人狠狠弄时逼迫他弟弟说的那些话。
那些每说一句,高启盛的脸就更红一分的话。
每次看着只有在干那些荒唐事时,他弟弟才露出那与以前大无两样的“高启盛”,高启强一边是心底的钝痛,一边是被取悦的满足——只有他能让高启盛这样。
“阿盛,一直待在家里是不是很无聊。”
高启强压了压脑海里那些y乱的场景,一本正经的问高启盛。
可是好几分钟,都没等到回答。
高启盛不知道说什么,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前者害怕高启强面色一沉,一脸不善的把他按到阳台上搞一次,后者害怕高启强露出欣慰的笑容,想着不无聊就好,关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