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盛感受着身后属于高启强的欲望越来越往他身体里挤,终于失去了自控的能力——他哥疯了,一定是疯了!
高启盛忍不住了,控制不住了,当着高启强的面狠狠的拍打着门,企图能找到一个正常人来救他出牢笼。
可是无人应他,高家的别墅空荡荡的,甚至于整个世界空荡荡的,只有如同诵经一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阿盛,放松一点。
声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高启盛的领带被扯掉,紧紧的蒙住他的眼睛,伴随着嘴巴里伸进两根手指搅弄,高启盛绝望了。
他的世界已经坍塌,无人救他。
1
浮萍是什么,高启盛很难形容,他没有见过,但是他知道,浮萍是没有根的,漂浮在水面上,晃动又晃动,可是浮萍总是有岸的,有去处的,不是像他这样,如同是没有边界的大海,转了一圈发现是个圆,就继续这么虚妄的飘着,起起伏伏,找不到归宿。
高启盛就这样,浮萍一般被他哥托起,感受着卡在丘谷缝隙中的欲望,高启盛的泪浸湿了领带,迷蒙间,是高启强的呼吸,扑在了他的下颔处,然后是试探一般的肌肤接触,在脖颈处游走。
这一瞬间高启盛是复杂的,他想,原来这么多年的念头在这一刻成真了——他哥的唇是柔软的,柔软的不像话。
但是接吻。
在高启盛看来是神圣的,接吻是和xg不沾边的,只有和爱的人才会接吻,所以高启盛从没有吻过别人——这个别人包括他哥。
所以当感受着温热柔软的双唇逐渐上移,贴在他的嘴角时,高启盛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挣扎拒绝,也不是幸福接受,而是给高启强带了一顶帽子——原来高启强的吻是可以随便给别人的。
这个别人也包括他高启盛。
于是泪就在这一瞬间增多,领带吸不走所有的泪,他已经在双唇交融之间尝到了咸涩的味道,高启盛觉得自己是可悲的。
“阿盛”
高启强没什么经验,他不知道怎么亲吻一个男人,也不知道怎么亲吻他的弟弟,其实他已经忘记了他弟弟的存在,他眼前的这个人,高启强称之为暂时还活着的高启盛,当这个高启盛挣扎,又成为了可能活不了的高启盛。
“放松——”
高启强就这么托着高启盛打开了房门,欲望深陷丘谷之中,每走一步都是对他的折磨。
漆黑的高家别墅里,没有开灯的二楼走廊,一个衣服几乎是完整的,另一个只有松松垮垮的衬衣还挂在身上,就这样,高启盛的埋在他哥的脖颈处,咬着牙忍受红肿的疼痛和偶然进差点被撑开的花蕊,被托着一步一步走向原本是高启强和陈书婷的房间。
进入房间后高启强没把人放在柔软的床上,而是将人带到了浴室,高启盛贴到墙壁——或是镜子的一瞬间,被冰的扑向了那个称之为高启强的热源,热源闷笑,眼睛里沉的像是能滴出墨来的满意,他从没觉得,原来高启盛可以这么乖。
若是能一直这么乖
高启强将花洒打开,温度正适宜,他觉得要是能一直这么乖,可能后面的路好走很多。
“转过去。”
高启强拍了拍他弟弟那圆润的山丘,在他弟弟转过身的一瞬间贴了上去,不知何时,他已经将衣服放好在了衣架上。
肌肤的相贴,让二人都咬着牙颤抖。是热烈的沙漠贴上滑腻的冰层,也是干涸的游鱼贴上续命的流水,总之冬夏的相撞,让两个已经忘记现实世界的人逐渐相融。
高启强依着这个姿势,几乎是粗鲁的清理了一下他弟弟的身体,由内至外的,听他弟弟咬着牙忍耐,粗重的呼吸终于是把控不住急切的欲望——
“高启强——”
高启盛疼的受不住了,未曾被踏足的禁地就这么被冲撞开来。年少时洗澡他与他哥赤诚相待,那太久远了,但是他始终记得——若是比做蜜蜂,那他哥就是熊蜂,硕大粗壮,高启盛也曾肖想。
于是毫无经验的花蕊被掰开,熊蜂粗鲁的挤进一个脑袋,如同饿了百年,急切的钻到最里面,想要采摘那黏腻浓稠的花蜜。
高启盛的声音沙哑了,他清楚的听见他哥因为咬牙太用力而发出的咯吱声,于是他就像是赌气一般,也将颤抖的声音收回口中,浴室静下来,变成了花蕊与熊蜂颤抖的角斗场。
然后熊蜂一鼓作气,丝毫不顾忌那朵花已经到了濒死的边缘,就这么直直的的埋了进去,感受着紧致黏腻的甬道,感受着瞬间绷直的花朵,感受着几乎被撑裂的花蕊,高启强的思想发生了转变,他垂眼看着不住的往下滑的高启盛,他想——这才叫活着。
然后咬着牙,熊蜂运动,屠宰者疯狂。
于是在潮湿的浴室里,灯光打在白的耀眼的高启盛身上,伴随着他不住的摇头与晃动,脑海中的神经断了。高启盛无法控制思想,无法控制身体,除了被撕裂般的疼痛,还伴随某处不住的被碾压而升起的诡异满足,他想他也疯了,他想,他也早该疯了。
“哥”
高启盛不知道自己在说话,他觉得他已经离开了这里,陷入诡异的梦境,他只是问出了藏匿在心中的秘密,见不得光野蛮生长的秘密——哥,你怎么就不爱我。
被提问者有一瞬间的呆滞,可又马上更惨烈的运动起来,像是在证明什么,像是在报复什么。总归高启盛没等到,时间流转,时间静止,他终于仰起头释放了,一束白光闪过,他彻底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