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少年不同,何长风窝在床铺里,整个人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屋子是难以言喻的一团糟,他俩简直是把房子搞了个天翻地覆,说昨晚有十多个人在这房里开淫趴韩嬴都信。
少年在一旁说他们玩得太嗨了,所以何才这么没精神。
“喂,别装死,你怎么回事?”韩嬴上来抓住何长风的头发,左右晃了晃叫他清醒。
“嘶,停停停,”何长风饶了饶头,“就像他说的,我们昨晚太嗨了。”
“……玩归玩,不该碰的别碰。”韩嬴难得为这骚人浪子担心,“你一直都挺有分寸的。”
“哈哈,谢谢关心。”何长风看了看门口站着的红发少年,他怀里的黑猫盯着自己,而那位少年的眼睛也是直勾勾的。“说吧,什么事来找你何哥哥。”
“没事,你好好休息。”韩嬴转过身去,经过少年旁边,他多留意了他一眼,少年低头摸猫,完全没有看他。
关上门,韩嬴进屋。昨夜的疲惫与愉悦在一觉之后散去,利奥利咧着大嘴跑上来欢迎主人:不管什么时候,它永远都嬉皮笑脸。
牵上绳子,韩嬴带着利奥利出去边跑边遛。直到整个人汗流浃背,利奥利也不断吐着舌头。
几乎是他前脚刚进电梯门,邵朗就回来了。
“早上好,先生。”邵朗冲韩嬴微笑。
“哦,早上好。”韩嬴压下瞳孔里的震惊,按下十八层。
进了屋,不用韩嬴多说,邵朗就自觉跪在地上。
“算你识相。”韩嬴浅笑一下,伸手抓了一把邵朗的头发,把利奥利牵进它的房间。
刚运动完了,韩嬴是准备去洗个澡的,他把袜子脱下,放到邵朗面前。邵朗两眼放光,盯住那条袜子。
“想要?”韩嬴脱下另外一只,接着是自己的上衣,裤子。
邵朗满脸喜色。
“想要想要,”邵朗高兴坏了。“贱狗想要。”
面前的先生全身只剩一条黑色内裤,明晃晃的肉体在他面前,而那些沾染他汗味,气味的衣物就直接摆在他眼前,邵朗就好像狼看见羊,垂涎三尺。
“呵,”韩嬴抹了把脸上的汗珠,甩到邵朗脸上,勒令他把衣服脱了,再让他蹲下来两脚张开,手部半握拳下垂置于胸前,舌头吐出来——还真像一条狗,“记住这个姿势,以后我说‘蹲下’就这么做。”
接着,他把袜子塞到邵朗嘴里,汗臭味让人作呕,可是一想到这可是先生的衣物,邵朗便开开心心地让他存在自己嘴巴里。另一只袜子放到头顶。
“不准动。”韩嬴轻轻拍了拍邵朗的脸,“包括嘴巴。”
淋浴掉身上的汗水,韩嬴穿了一条短裤上半身赤裸地走出浴室,赤脚踩在地板上渲染一片水渍。
他看了邵朗半响,思索片刻说道:“我今天不想做爱,爬过来来陪我下棋。”
邵朗俯下身去,双手双脚支撑地面。
韩嬴坐到沙发上,观察邵朗优美的姿势,漫不经心地在茶几上布置好棋盘,嘴上调侃:“这么慢?想耗死我?”
实际上也不算很慢,他就是想调侃一句。
反而,邵朗的动作非常标准与优雅,看得韩嬴赏心悦目,那肌肉运动简直是素描的绝佳素材!韩嬴心想要是这货出现在画室他可得逮着人画一天。
邵朗不敢贸然动作,害怕韩嬴一个不开心将他扫地出门,他加快速度,爬到茶几旁,恭敬跪好。
“现在允许你放松,”韩嬴下了一步棋,“到你了。”
“先生,那个……”邵朗吞吞吐吐,手上却已经落了子。
韩嬴注视棋局,稍稍抬眉表示他在听。直到邵朗半天放不出个响屁来,韩嬴问:“有屁快放,磨磨蹭蹭像什么样子?”
“啊,就是,我今天要值夜班,晚上六点去……”
意思是说为他准备的狗爬训练泡汤。
“哦。”
他们下棋的速度很快,哪怕嘴上在讲话也丝毫不影响下棋的速度。可眼下棋盘陷入僵局,压力交到韩嬴头上。
“你需要睡一觉什么之类的吗?”韩嬴问,他又想了想,之前没给邵朗安排住处,邵朗都睡在调教室。
“昨天晚上医院很忙吧?一晚上都没回来。”
“嗯,昨天在办公室睡下了。”
韩嬴点头,随后也沉默了,他紧盯棋盘。
他翘着腿,小腿一晃一晃,跪在地上的邵朗毫不掩饰的窥视先生的腿足。
“往哪看呢?掌嘴。”韩嬴用余光就能望见邵朗大胆的目光,他思考棋局正在蹙眉时,贱狗此时却在偷窥!
巴掌声响起,在房里回荡。
乏了,韩嬴胡乱下了一步棋,叫停了邵朗:邵朗两只手左右开弓,扇得脸颊红肿。
“我去拿冰袋,到你了。”
毕竟邵朗晚上还要上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