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梨微h
从黄昏至深夜,阁内二人的情事已不知是第几回,临到后头她已不再出声,昏昏瘫倒在榻上眯着眼似睡着。赵铮粗喘着气将那孽物从她体内抽出,将她翻过身来,便见她小腹微微隆起,两腿间的艳红处汩汩往下流着二人交合的爱液。
他环顾四周,二人的衣衫东一件西一件随意丢在地上,他跟她所在榻上凌乱不堪,稠液和水渍沾了一整褥,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他再收回目光看微弱喘着气的女郎,只见她乌发散乱下来遮住红肿的眼睑,她身子本就不经弄,他不管不顾地伸掌磨挲揉捏,或又用牙咬,用嘴嘬吮,便见她纤腰和娇乳儿都是红的红,紫的紫,瞧着格外触目惊心,加上下体那处淫靡,竟有种凌虐之感。
赵铮渐渐平复下呼吸,忽开始疑心真是自己作为?亦或又是虚幻梦境一场?他凑上前伸手去抚她的小脸,真切又柔软的触感。
他身子一震,太阳穴一抽一抽,好比大梦初醒,可他尤记得怒火“噌”的充斥在胸腔,而后他将自己暴戾和专断的一面尽展示露出,这不是梦,尽是他做的
青梨闭着眼睛渐渐晕沌,感觉到他从自己体内退出去,又不知过了多久,阁内似点起炭火,时不时有“啪嗒啪嗒”木炭崩裂的声音。
有人上前摆弄她的身子,她身子酸,眼皮重,连抬手的力气都觉使不上来,便只管闭着眼,任那人动作。
“滴滴答答”是翠英将湿帕子拧水至铜盆里,正打算上前给女郎擦拭,却听后头进来那人命道:“退下罢。”
翠英觑了眼榻上光裸的女郎娇躯,只见一片春色。又抬眼看看自小跟着的主子周身气场寒凛,脖间余一道指甲划过的长痕。
她思及在门外听到阁内女声时是反抗时是哭泣亦或是动情的娇吟,期间还听见她喊爷的大名,偶还喃喃骂过几声赵铮混蛋,叫询阳也跟着脸色微变。
天下有情人是何相处翠英无从知晓,但也知绝不像二人此刻这样针尖对麦芒,她略叹气,应了声便忙不迭走出去。
热乎乎的湿帕擦过她的额,重又过了趟水后擦向她光溜溜的身子,他捞起她两只腿儿欲擦她下体,低头一瞧,不由的视线一沉,臀肉撞的红彤彤一片,花瓣处更是红肿可怜,只略一动,便开始往外吐他尽数弄进去的阳精。
赵铮长长呼过一口气,将她下身泥泞一概擦去,给她换上翠英备好的寝衣,而后兀自在阁内沉默着。
屋内暖烘烘的,身上黏腻之感消失,青梨终觉好受了些,她转又迷迷糊糊睡了下去。
阁内时不时有脚步声,心里的不安被疲惫代替,几乎要坠入黑甜乡之时忽被一阵摇晃弄醒,她睁开眼见是翠英,转又闭上眼继续睡。
翠英为难,看了看身侧那人,硬着头皮将青梨弄醒,将一碗参羹端上前,轻声哄道:“沈小姐,沈小姐,喝完汤再睡下罢。”六捌肆捌;捌伍‘壹伍六日更群‘
青梨虽是口干舌燥,却觉那股困意更厉害些,嘶哑着声道:“我不想喝,你拿下去罢。”说完,还想继续瘫在榻上歇息。
她话音都还未落地,就听一个不容拒绝的强硬语调:“你夜里未食膳,当心伤了胃。”
青梨听这声才发觉他原来一直坐在床沿近处的软凳上,许是刚洗沐过,他换上一身洁白中衣,她盯了他半晌,那藏在烛火暗处的脸忽明忽暗,她不说话,他亦不再言语,却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
她忽得坐起身,将那碗参羹接来,仰着头一股脑儿的灌入喉间,未料吞的过狠,喉咙发痒,不由地呛了几口,过后止不住地“咳咳”咳嗽起来,咳的身子也跟着一耸一耸。
翠英惊呼一声,将手中巾帕递去给她擦嘴儿,不想身侧那人动作迅速,先一步坐在床沿,伸手去抚女郎的脊背,捉了帕子递给她,唤道:“梨娘。”
青梨难受的紧,拿过帕子捂着嘴儿,另拿着木碗的手肘却还抵着他胸襟不叫他近身,待咳嗽动静小了,便将那木碗“哐当”一声扣在木盘上,她重挪至床榻角落,蜷缩着身子躺下,只留给榻沿的人一个背影。
本来安抚在女郎脊背上的手因为她的离开而悬在空中,翠英见状一颗心直要跳出来,担心这是个不眠夜,却见他什么也没做,继续坐在一旁不声不响。
翠英心绪已由担心转至惊奇,询阳未告知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什么,可今夜闹这样大一场,竟还跟孩童置气样式的相处着。
“爷也喝些罢。”若论起来,他亦未食膳,一下值便匆匆往这赶。
翠英欲将桌上的汤拿来,却见他抚着眉心,摆手示意她退下。
榻上女郎疲累之感席卷全身,浅浅的呼吸声均匀,已是睡熟下去,未能察觉身边那人待了多久。
***
隔日辰时,长生殿内,将在要下朝,官家似是突然记起,问道:“令帧,那巫术之事查的如何?”
国公爷命询阳带证人上来,供着手走至殿堂正中,述起前头巫术一事,道是太子主事,借巫术引起躁动,期间还命巫者咒帝早猝。
此案述到此,官家龙颜大怒,拍着龙椅扶手,声音洪亮:“放肆!”
众人骇然下跪,太子大惊失色,当朝下跪大喊冤枉,然而人证物证齐全,还没寻着机会辩驳,便听官家当即下口令拟旨:“太子昏庸无能,逐出东宫,于封地幽禁。其余参事人等按律法处置。”后似被气的头昏,由太监公公几个扶着下椅,直至退朝也未言明这东宫之位给谁。
十皇子尚幼,东宫之位无需言明,大伙儿都知会落谁头上。
“国公爷,姚大人。”二皇子给走至前头的赵铮和姚钦拱手见礼。
“殿下。”
姚钦见二皇子满面红光,大摇摆着肩脚步轻快下阶,一副十拿九稳的模样,恐怕这几日已受下不少巴结和捧臭脚的称赞,人走后,他出声腹诽:“爷,属下未明白官家如今是何用意”
赵铮看着孙呈的背影,淡淡道:“圣人心难揣度,这事既是官家授意,我们不过替官家做事的刀柄。”
将要年末本就事多,又出东宫这么大的事,赵铮下朝后去监狱处忙事,午食过后,还在书房看着书。
门外询阳叩了几声道:“爷,沈小姐”想到先头爷吩咐下的事,未出阁的姑娘才叫小姐,又改了口道“娘子白日里吐过一遭,翠英说是恐是夜里受了凉,爷你看可要”
昨日屋内炉子熄了,他抱着她在木漆窗前行事,或许有风吹进来他未察觉,可她若吹了风又几经折腾至深夜才睡,怎可能不受凉。
他紧皱着眉,出声命道:“叫府医过去。”
“爷,府医是夫人身边的人,我担心”
赵铮倒没这层顾虑,只是想到医和院有位擅女科的贺兰族老翁,便是宫里娘娘也信的过。昨夜那几场折腾,他心有隐忧她那身子骨禁不起,出声命道:“那便叫医和院的贺兰医官过去。”
询阳好嘞一声,动作够利索,到了医和院就急问贺兰族的医官在哪,不见白发老翁,只见一个年轻公子。
那年轻公子看见他,眉宇一闪而过的惊诧,道是贺兰老医在民坊救诊,没法子赶来,但他亦是贺兰族子孙,医术不输其阿翁。
询阳担心怠慢了病情爷要怪罪,急的不行,当下领着人带去了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