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他涩然道:“你为着心疼我掉眼泪,反叫我更心疼!”
“我是心疼你。”
她这么一承认,谢京韵愣上片刻,瞧着竟比她刚进来看着更有血色。
他笑道:“小五,若能日日听你说这样的话,我愿意叫赵燕初再打我一遍。”
“你们二人我都心疼”
青梨将眼角的泪抹去,她蓄泪时,看向这卧阁中熟悉的陈设,有一瞬间,她竟真有些分不清自己现是真情还是假意。
只见谢京韵神情愕然,道:“小五”
“赵燕初说的没错,我如今确实跟他不清不楚,甘澜阿姊骂的也没错,我不该做这下流模样跟你多来往”
他急道:“什么没错,尽是错的!”顿了顿又道:“小五,可是那赵且逼你的?黄土之下,便是再高的权贵也不得这么猖狂,我要”
“不是,他没逼我。”
青梨回完这句话,卧阁内瞬间鸦雀无声,谢京韵忽然忆起那次赵且骑马将她掳走,难道就是那回?她跟那赵且
“赵且此人并非良人,他在汴京的霸名大家都知道的,近朱者赤,常宏那几个”他没将后话说出,也知道青梨能听懂。
只听女郎回道:“不,我知他本性,如今我有许多不便告知之事只有他能帮我。”
她既说不可告知,谢京韵也不好再问,只道:“我帮不了么?”
青梨想了想,点点头。
他默默许久,忽然出声问道:“你方才说心疼我,是因着心里有我么?”
他暗道一颗心怎么能分几瓣用呢?听安岩说随她一起来的还有那贺兰木
“谢哥哥待我这般真心,便是从前没有,现在也有了。”
青梨安静地等着他回答,他跟赵且打架虽说是为她出气,却也是在给她惹麻烦。她打从一开始就拒过他,若他不愿应她,这步棋就弃了她不将他卷进去,这辈子只愿他寻个跟他厮守一生的女郎,不再像前一世那样,离了汴京和饶州这些有二人缠绵回忆的地界儿,做旁人嘴里死了少妻的独身鳏夫
她的手腕被一个温厚的手掌攥紧,青梨心里一动,抬眼看去,只见他重又躺回榻上去,声音听不出心绪。
“既然如此,我没有旁的话可问了。小五,你心里有我,以后多看看我吧。”
青梨面上闪过一丝惊愕,心软成一片,回握住他的手,低低应声好。
门帘一响,茂氏的声音传来,两人这才松了手。
贺兰木随茂氏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药豌,里面装是明黄的药膏,他叫谢京韵伸出一只手,拿出那药膏手臂上涂着,再静静观察着谢京韵的脸色摸着他的脉搏,末了用湿帕擦去药膏,道:“这膏药中多为天线藤,谢公子体质特殊,用不得这一味药。若要一定用,过后可用薄荷来解效。”
茂氏问道:“为何?”
贺兰木答:“有的药物用着对平常人无事,对一些人来说却是发物,看用的剂量,轻者症状多为起红疹,严重者则是发烧,夫人以后得注意些。”佬阿姨PO海,废追。新330;139493群
茂氏笑着应声,叫下人备礼给贺兰木。
谢京韵亦笑着谢过他,几人又说了会儿话才道别。
待人离开,谢京韵仰面定神看着红木梁,他愿信她是因为有求于赵燕初才不得已委身于他,不愿信她是真心悦他。
“安岩,我已好的差不多。把熏笼拿下去罢。”
***作者的话:
谢就是茶茶的,哈哈哈,笑瘦我了。求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