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放下心,出了贤康堂的门,叫冬月门口守着。
那人见她过来,笑的露出银牙,招呼孟曲把马车帘子打开。
只见马车内堆了好几个匣子,他抓来一个打开,道:“爷回来的晚,都是因着花时间搜罗这些稀奇玩意儿,瞧瞧,可喜欢?这等宝物饶州可没有的。”
青梨打开一看,只见里头一个孔明锁,再看他打开旁的。鲶鱼风筝,水染布,穿线板,九连环等各种小玩意儿。
她眉梢带笑,出声道:“这样多,我如何带回去,平白惹人疑。”
见他脸色微微凝住,青梨拿起孔明锁,三两下就解开。
赵且惊道:“你怎么会?”
青梨俏皮道:“我听爹爹说过的。”其实他前世也给她寻了不少这样的东西,这人讨女郎欢喜还是这套。
“爷还说亲自教你呢。”
“原来是打的是这主意,偏不叫你如意!”
青梨拿起那孔明锁朝他鼻尖一刮,手被他给抓住,他嘴角扬起,道:“总不能都会罢?”
青梨不服气,废足了劲也解不开那九连环。
他忽然从她身后圈过,手把手握住教她。
女郎轻微挣扎,他便安抚道:“不怕,孟曲盯着人呢。”
其实若真瞧见,他亦有应对之策,不过是更早成了家,只是战场上兵刃无眼,女郎会有守寡的风险,定不肯依。
“啪嗒”一声。九连环连成一串。
“厉害罢?”
赵且的神情有些小得意,等着她夸奖。
青梨抓起那九连环,朝他笑道:“很厉害!”
“啊呀,你做什么?”
她朝他笑完,继续摆弄手里的九连环,他却忽推着她往珠灰墙面的角落去。
“再忍不了,想的爷好苦。”
早在他圈住她肩,握住她的手解环时就已是心绪飘荡,怪她身上太香太软,给自己的念想亦不够。在汴京,白日里练完武,身上积了邪气尽数靠那只坠子来解,只那耳坠子如何抵得过这许多个思念之夜,要见了她尝过才算真正的消解。
青梨被抵在墙上,见他倾身过来欲要吻她,忙推住他的胸膛。
“当你猴急着喊我出来是做甚么,原是为做这等事。”
这事就不能开头,一开了头这人就跟饿狼似的。
“想爷没?”赵且伸手握住她的腰,继续问道:“想不想爷?
青梨脸上染了粉晕,伸手环住他,道:“冤家我二姐跟常宏那事,是你的搞的鬼罢?”她听明白虞夫人消息时不慌不忙,就是知这霸王会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