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我本性就是纯良,若我是个坏心的,你还会欢喜么?”
谢京韵被这话梗住,他张了张口想说你绝不是坏心的。
青梨却收了笑道“不说这个。我跟哥哥说一件事,你谁都不能说。”
“我那日跌落池子,不是失足,是叫人推下去的。”
谢京韵面露惊色,问道“是谁?”
“小五也不知,不如哥哥去问问甘澜阿姊罢!”
谢京韵愣了神,又听青梨道“我从无害人之心,旁人却总上赶着跟我过不去。”
“甘澜?是她做的?可她”
青梨点到为止,拿起手帕捂嘴道:“是我失言,哥哥只听听就好,莫要再问。”
青梨还记着沈漆云那日发疯时说的话,道是她跟甘澜是存了害人之心,但事没做成,设计推她落湖的不是她们?
甘澜喜欢谢京韵,在贤康堂端的又是闺秀才女的名声,她懒去跟她扯皮,验证真假的事得叫谢京韵去质问,这样才能叫甘澜不好受。
青梨走在前头,见谢京韵顿住步子思索,回头笑着喊他“谢哥哥不走么?如今茶园子怎还看到,可是要哄骗我出来的?”
谢京韵将心里的事压下,小五不愿说,他自打算回去寻甘澜问个清楚,不能叫小五委屈了。
他笑回她:“还得绕会儿路,我昨日已叫安岩去探过。不是哄骗你。那山茶跟家里的滋味不一样,小五尝过便知道。”
“家中姨娘教过我制花茶,我手艺也不错,哪日若有闲时,给哥哥沏一壶试试。”
谢京韵笑着应下,如今女郎不再对他冷面,好比是天降神福,砸的人头晕目眩。他的话也不自觉变多,路上跟青梨谈天说地,说起前年跟父亲去拢南谈生意时,在船上碰上个手艺人,能变戏法般将手中的东西变出一样又一样。他学着那些戏法摆弄动作,逗的女郎呵呵笑,后面跟着的兰烟和安岩看这一幕也跟着相视而笑。
偏偏一阵马蹄声传来,马儿好似也跟它的主儿一般带了火气,不断地发出嘶鸣声,本其乐融融的氛围瞬间变的紧张,几人抬头看去
青时在看到赵且踏马儿过来时,心骂真是无巧不成书,不是冤家不聚头。当他说起前日她由着他吃嘴儿,今又躲他跑来跟谢京韵成双,她竟真有些被抓包的心虚。
“过来。”听这沉闷的声就知这人在耍脾气。
青梨看他要吃人的架势,自然不愿过去,思索能躲一时是一时,往谢京韵身后一站,道“我不过去。”
青梨咽了咽口水,欲安抚他,道:“赵公子可是去骑马了?这儿路不平,可要当心”话还没说完,只见赵且“啪”一声抽下马鞭,竟是直愣愣朝二人冲来。
后面的安岩和兰烟吓的不行,异口同声喊道:“公子快躲开!”“小姐小心!”
驾马而来的人有雷霆万钧之势,谢京韵握住她的手往旁边躲,说时迟,那时快,赵且俯着身,两手向她伸来。
她腰间一紧,天旋地转,人已在马背上,马儿踏踏不知冲向哪儿,眼前的景致飞快闪过。
青梨从未这样坐过马,不禁吓的尖叫,赵且紧紧箍住她的腰固着不让她掉下,抽下马鞭加快速度。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再看原地,只看见飘飞的黄尘和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