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快。”
询阳一走,四周寂静无声,赵铮一个字也不往外蹦。
青梨也不知为何心跳的厉害,她只觉如今的场景太过梦幻。她从没想过这一世同赵铮会是这样牵绊住。
他如果没有重活了一世,怎么会有那么多怪异的举动?
白瞿的话又在脑海中响起,“前世的情未断,今生该来还,这是因果循环”
今日有人推她入塘,沈家还有虞夫人没斗过。
既她怎么都逃不过,不如就按白瞿说的那种法子过这一世!
翠英不多时就来了,做事伶俐,也不问出了什么事,在树后给青梨披上披风,领着人自树后走出来。
青梨出来时就见赵铮站在眼前,还有气呼呼的询阳。
只见赵铮背过身去,轻声道:“走罢。”
青梨不问为何,只跟着那人身后进了东厢房,所幸也没遇上什么人。
翠英得了令,领着青梨在沐间伺候她沐浴,又给她换了身衣裳。期间一句话不多说,只在最后道“姑娘原来这衣衫破成这样再不能穿。我自扔掉。爷命你洗沐完去前堂居。”
青梨在廊下走往前堂居时,脚步忍不住缓慢。她若要钱权,那些男人中最佳的藤蔓就是赵铮。她掐了掐自己的掌心,总归跟他做过最多回那档子事,也没甚么可怕的。
可一进门,还是被他那股气势压倒。
见她进来,他命询阳出去,询阳愤愤地出去,看她的眼神都好似在说:好手段。
赵铮凝神看她,她原本湿漉漉贴身,连大腿根都露出的衣衫现在换成寻常的云烟粉襦裙,如绸似缎的长发披在腰间,未簪一物。
他的声音沉沉。“你今日在西间那偏阁歇下,明日询阳会去沈家报信,其余的事不必操心。”
青梨脑袋嗡嗡作响,甚么意思?这就要将她纳了么?
她是有了攀附之心,却没想要现在就做他府中人。家里还有姨娘,还有个贺兰木等着她回去,说到时教她旁的针法。
她福身道“爷我非有意有之,况且爷正人君子,也没瞧见我我的身子。只当是做了回好事,我自个儿回去。”
他当然知道她不是在拿乔,打老远就瞧见她着急忙慌躲进密林里,但在询阳怀疑人时,他鬼使神差没有出声制止。
询阳走后,他眼力一直很好,自侧面看去,那女郎躲在树后,裙衫又湿又破,两只玉白腿儿赤条条。
赵铮忽然自座上站了起来,离她近了些。青梨也不敢往后退,只听他道“我非圣贤,做不到问心无愧。既已遇上这遭,你就留下罢。沈府我自会说通,既是我的责任,你名声万不会有损。”
青梨仰头看他,他的眉眼依旧,只是比前世年轻了不少。
她听说,他是在长生殿里被赵且一剑刺死,再砍了头颅挂在宫门。
临死前他将令牌放入她手中嘱咐想到此,青梨不免鼻酸,她控制不住地伸手捧住赵铮的脸。
“令桢,你不记得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