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可以回去了罢!”
陆清尘凝神看着她,点点头。在她转身之际,轻声问道“沈五,这桌子的东西你可动过旁的?”
青梨怔愣一瞬,立即转头对他笑道“不过是看先生一副画像,紧张成这样莫不是这画的是先生心仪的女郎?竟不知陆先生除却做宽严相济的先生,也是个一往情深的公子。”
陆清尘怒及反笑,道“你在这练字帖字没练出几分模样,这嘴皮子功夫倒是强劲不少。若再有下回,我”
“我头有发晕,再不能跟先生说话,有什么事明日再说罢!”
女郎言罢,一溜烟跑了。留厅内那人哭笑不得,他将书册搬开,底下那地理志还是完好,心下这才稍安。
***
青梨那边心里却是揣揣不安,脚步急急往前堂走
那地理志上圈出的正是平南王案件所发的雍州,她隐约记得平南王在雍州勾结湖广两地的总督,意图谋反,廖家主君同他来往书信,后这书信在平南王和那些判贼落网时作为呈堂证供,至廖家于死地。
这地理志上的圈圈划划,坐实了他亦是重生归来,若他此为改廖家冤案,她没什么好说,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可翩翩那字迹还圈住饶州,上头一个赫然写着一个沈字———他是因为她来的饶州。
前世陆清尘的手段她日日跟在赵铮身边怎会不知,这人是菩萨面恶煞心,青梨心底亦隐隐有一种直觉,他对她绝无善意。可是天杀的,她可从未招惹过他!
青梨缓了口气,看向堂内,却没见着贺兰秋的影子,她待一转身,就撞进一人怀里。
“啧啧,五妹妹这是在投怀送抱?”
青梨闻声就知是谁,脸色一变,甩了他便要走。
谁知那人抓她手压了过来,她力气不敌,三两下就被他桎梏在案桌上,她拿脚揣他,他便抓了她两腿。
青梨气的脸色涨红,骂道“无耻,登徒子,快快将我放开!”
赵且嗤笑着,他好不容易叫常宏将那碍事的贺兰秋送走,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这女郎狡猾比狐狸,上回咬他耍他,寻遍整个汴京城也无人敢这样对他,他憋了那么久的火气,如今不消解,是如何都不会让她走。
“爷没将你算计王家那事说出去,你上回应的谢礼却没给我,既欠下的债,如今就该还!”一铱03796⑧⒉1群员求文催更正理
女郎这半月里玩的不知多欢,躲他如躲瘟神。少了个痴傻的谢京韵扑上前,做了守护仙子。如今又多了个贺兰木,巴巴儿跟着她屁股后面,怎这般能招人呢?
他不知自个儿是气还是妒,目光定定。
只见女郎背靠在案桌,双手挣扎着抵住他前胸,乌发扎成小圆鬓,随意钗了两朵琥珀色的小绒花,可爱玲珑。再看脸蛋,粉面桃花,黛眉蹙起,水眸此刻饱含怒气地瞪着他,柔软唇儿正一张一合的骂着他。
“你往外说去!国公爷受理此案,那王家如今已是伏法,你若有本事就去开封府敲锣打鼓,只怕衙门还要贴个公告赞我一番。我不怕!”
她向来是个牙尖嘴利的,连那陆清尘都高看她一眼。
赵且越想越是烦躁,脸色愈发的不好看,那股子心猿意马的淫念转化为动力。
他抓她两手抓在一起,倾身去寻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