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耍弄他
赵且这才发觉不对劲,猜她是崴着脚,看向她的下裙摆。
他幼时跟着堂兄行军,会一点正骨治脱臼的手法,伸手就要去触她。
青梨忙后退几步,面含愠意,尖声斥道“赵且,你这是要做什么?”
哼,果然是露出真性情。也就他能看清她的真面目。谢京韵将人说的千般好万般妙,巴巴儿地舔在人身后,谁知她其实是个会抓人的小狸猫!谢京韵是个呆头鹅拿她当个宝儿,他可不是!
那股火气重又上来,他眸中闪过讽刺,即刻将手收回来。
“我做什么?该要问五妹妹做了什么。”
他跟着沈充一起喊她五妹妹,只是听入人耳朵里是阴阳怪气。
青梨无心与他争执,她这一世,最不想与之再有瓜葛的就是这位。
她竭力叫自己冷静,脚腕还隐隐作痛,待将手扶在假石上,她呼了口气,冷冷道“不必兜圈子。你快些说罢!”
赵且气的咬牙切齿,这小狸猫从前见到他还会装两下,跟着沈充喊他几句,见着他行礼问好,软糯乖顺。
如今才过一个春假,有了谢京韵做靠山,就再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他哪能顺她意,倾身向青梨,青梨紧紧闭着眼,感觉他呼吸越来越近,她伸手抵住他,就听他在耳边道了一句。“好巧不巧,你去那绸缎铺子被爷瞧见了。王家这些事都是你设计的罢。你是个厉害的,寻常闺阁女子谁敢做出这等计谋,你说若爷将这件事抖露出去,你该如何自处”
这几句话打在青梨天灵盖上,叫她耳边嗡嗡作响。万没想到这些事都叫赵且看在眼里。“我听不懂你在说”
“孟曲已找得到证人。”他早料到她会如何狡辩,早已将事情办好。
她抬眼跟他的眼神对上,只见他又在坏笑,凤眸笑的弯起。
她心底那团火焰一下子就被点燃,亦是被气着,再没办法同他演戏,前世在贤康堂同他相处时就不是任人揉捏的性子,此刻伸手就朝他脸上扇去。
那人眼疾手快捉住她手,身子离她凑近不少。鼻尖是她青丝的清香,若隐若现,直逼心灵。
她着藕荷苏绣襦裙,脚踩素粉靴儿,乌发随意簪了支枫红的凌霄话簪子,面色比昨日的差些,眼角有些乌青。
亮闪闪的眸子此刻正冒着火光,这火光却叫他本不爽的心气较为顺畅了些。
女郎的檀口轻启,呼呼着气,看来气的不轻,只是那红嫣嫣花瓣唇有勾人撷取的嫌疑。
他呼吸一滞,鬼迷心窍,忽得凑身上去。
青梨忙侧脸躲过,心里破口大骂赵且这竖子,前世他对她有意,但也没做到这么无耻,二人有情愫后,人前为保她名声,装的没有干系,只有亲近人知晓。
人后却是慢慢磨她,要她亲亲嘴儿,在他临去幽州前她遂了他的愿。
他那时将一个翠玉龙空镯子送于她,道“阿梨,我已跟我母亲说明,今生今世只你一个。你只需等我两年,离谢家那小子远些。待我将这幽州之势灭后,承已故父亲的爵位,做了大将军,风风光光,名正言顺的娶你,爱你,敬你。到时你这嘴我想吃就吃,你万不能再躲。”
可事实没有朝他预料的方向发展,镯子一直被她留着,只是物是人非
但她再不欠他甚么了!他强她迫她,箭矢入胸的滋味可不好受。
他这一世不管会不会朝前世那个方向走,会不会家破人亡,会不会死生不定,都与她无关。
青梨眼眶渐红,忽得张口咬他抓她手腕的手,将虎口处咬的又重又深。
“嘶。”他吃痛松开手,蓦地冷笑一声,脸色霎时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