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走至珠儿身边扇打她的脸,骂道“定是你这狐媚子勾爷们儿,哥儿是在读书的年纪,你这骚浪娼妇使了甚么手段!”
沈充见状凑上前拦她,只叫虞夫人差点晕厥过去,又悲又愤。
“我的儿啊你竟真被这种货色勾了魂,往后哪家的小姐愿嫁过来啊窦潇,快将人领出去吊死!”
“住手!”
沈从崖面色沉沉,自位上站起,指着正哭闹着的虞夫人道“瞧瞧这两个,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我这沈家,皆要叫这两个儿子给毁了!”
他平复下呼吸,又道“阿尧你自去府衙负荆请罪,你是生是死,我是如何都不会再管。充儿既做出这等事,这婢子是万不能打杀的,你这蠢妇,还嫌沈家的名声不够臭吗!”
沈从崖言罢,拂袖出了门,方向去的正是四姨娘的苑中。
虞夫人追出去求情,哭道“爷,阿尧的事你万不能坐视不管啊!那是我们的儿啊”
待瞧见沈从崖去的方向时,只觉现是切身明白什么叫咬破牙齿和血吞。
青梨心里痛快,嘴角也忍不住细微的弯起。
心道虞夫人的儿子不中用,四姨娘还有一个小儿子哩。
窦嬷嬷在她身边急道“夫人,冷静,万不能心急。你适才已是乱了方寸!都是自己的孩儿,怎会不心疼,大人说的只是气话,现如今是收拾眼下的局面。”
虞夫人头痛的厉害,被窦嬷嬷搀扶着站稳,回到厅内,冷冷对那珠儿道“你,留在我这验脉。若是真的,我留你一条贱命。收起那副妖媚嘴脸,不然待你生了子,我也能拿你的命。乔姨娘还在我手里。”
珠儿哭着点点头,知自己的性命已保住,瘫软在地。
“阿尧和充儿给我留在这。”
很快虞夫人的眼神落在青梨身上,语调比刚才更冷。
“五娘不懂持家驭下,纵容这等婢子胡作非为,勾搭哥儿。现去祠堂跪到晨间,明日照应上书塾,不得告假。”
青梨早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低眉垂首道“是。”
待她出寿福堂,去祠堂的路上安静了许多。
直到身边兰烟“噗嗤”一声笑打破平静。
“小姐你不知道,适才那窦嬷嬷有多可笑,她那胖身子不灵活,急急张开手跑去捉珠儿,险些跌了跤。待她压倒珠儿身上,我都怕珠儿不等开口先被她压断气了”
冬月瞪她一眼,埋怨道“竟还有心情笑,小姐都要跪祠堂了”
谁知下一瞬青梨也捂腹笑了起来。
“兰烟,你快继续说,还有呢!”
青梨笑着问道“她可有叫你们两个帮忙?”
“叫了啊,我才不去,只当没听见。”兰烟歪着头回她。
“哈哈哈哈!做的好!”
冬月侧过脸看到青梨的笑容,不由一怔,她已有一段时日没看到小姐脸上露出这样的笑。她跟着小姐身边多年,能分清她的笑容。若人惹了她烦,就似谢公子总送礼,碍于情面她会淡淡的哼笑几声。
遇到二小姐挑衅,则是暗自冷笑。看见虞夫人跟那些个兄弟,便是实打实的面具。而现在,却是最真心实意的笑,直击心灵,能将人醉倒的笑。
冬月是个沉稳性子,也招架不住被感染到,捂起嘴笑起来,边提醒些“小姐小声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