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珠“啊”地一声。不想胤手劲如此之大。挣脱不了。只好轻声道:“爷。您这是……。”胤无话。就是牢牢抓住慧珠地手腕不放。
顿时。帐内呈现一片安静。慧珠与胤僵持不下。这时。一个宫女却端着汤药进了过来。见着眼前地情景。不禁轻“咦”了下。又忙惊慌地跪在地上。双手捧药。低声禀告道:“请四阿哥用药。”借机。慧珠眼里闪过惊喜。忙跟着说道:“爷。药来了。得趁热喝。让妾来伺候您用药。可好?”说完。慧珠就静静地看着胤。等着他地答复。
此时,胤却像用尽了全身力气似地,放开了钳制慧珠的手,耷拉着眼皮,整个人有气无力的瘫软在床榻上。慧珠见状,忙端起药碗,伺候胤用起汤药。
这时,一切似有恢复了正常,慧珠也细细的伺候胤用了药,随后又喂了胤小半碗白米粥,以为是能松口气。不料,胤刚用下吃食不久,就连着开始喝的汤药,一起呕吐了出来。慧珠只好又重新伺候胤用了药,见他情况好后,又亲自给他擦洗的身子。
就着样,直至酉时出过,胤方才睡下,慧珠这才歇了口气,随便用了些晚饭,开始细细问起了胤的病情。
照看(下)
在照顾胤的除了慧珠与小禄子外,还有便是康熙帝、李两位太医,四个宫女,一个掌事太监、一个小太监,共十人。
慧珠再次细细打量了下整个大帐,轻瞟了眼屏风,才转头给俩位太医福了个身,客气道:“今看见爷的情况,才知爷病的不轻,而我又是个妇道人家,对时疫不甚了解,还请太医为我解惑。”两位太医向慧珠拱了拱手,又对视一眼,李太医这才抚着胡须,蹙眉解释道:“庶福晋客气了。《辨疫琐言》里记载,春则曰春瘟,夏则曰时疫,秋则曰秋疫,冬则曰冬瘟。而这时疫之症乃为夏疾,轻即为小病,重则即殁。王爷所患之症虽不为之重,也……庶福晋是王爷近身之人,细心之处不是他人能及的,只要王爷在这二十天内能不再口吐黄涎,定能安然无恙。”说完,两位太医齐身向慧珠告辞,不再多做解释。
重则即殁,胤不是已危在旦夕了。忽的,慧珠慢半拍的开始为此着急起,想着与胤已经相处这多年,不管是为胤还是为她自己,胤都不能出事……
一个宫女端着托盘走进来,行礼道:“庶福晋,到时辰了,您该喝药了。”听后,慧珠猛的抬头,看向宫女手中的汤药,预防时疫的汤药,前世的流感。慧珠似想起了什么,眼里闪过了然,复又看了看整个帐内,方端起了药汤,皱眉一饮而下。随后,便去了内里的矮塌处,贴身伺候胤。
翌日清晨,康熙帝独留四皇子胤于木兰围场,起驾回热河行宫。接连第二日,又奉皇太后一同由热河起程回京。九月底,奉皇太后回驻畅春园。十月,奉皇太后自畅春园一同回宫。
然,在康熙帝摆驾回京地这几天里,胤地病情是愈加恶化,常常陷入厥,身体发虚,高烧不退。同时,照看胤的人已有两个宫女、一个小太监分别感染上了时疫。见此情况,慧珠不知他们中还有谁会再次染上时疫,然后像那宫女和太监一样被遗弃,让他们自生自灭。
于是,终下了决定,决意为胤为她也为其他人,寻一个机会。
这日午后,胤从长长的昏厥中,悠悠转醒,人也有了丝清明。宫女见胤醒来,连忙去端了一直煨着的汤药,跪地侯着。慧珠行至榻前,没向以往一样接过汤药亲自伺候胤用下,反是直接双膝跪地道:“爷,您现在的情况一日不如一日,伺候您的人也接连感染上……。”不待慧珠说完,胤强自起身,挥手打断宫女手中的汤药,满眼阴冷,怒吼道:“贱人,你别想离开这,怕了,这也是……。”
慧珠知是时候了,也不顾溅在身上的药汁,匍匐到榻上,抱住正欲下榻的胤,并止了他的话,大声哭喊道:“爷,妾不是想离开您,是希望您能信任妾,让妾用土方法来给您治病。现在太医他们已快束手无策了,您就让妾试试吧。妾知道,妾与爷之间是云泥之别,可是妾还是想用自己地贱命一直陪着爷。爷是皇子,爷有着雄心壮志,爷还有着未完成的抱负,爷可甘愿就此离世。请您相信妾吧,按妾的办法来治爷。”慧珠不知道她是怎样说完这些话的,只是死死抱住胤,脑海里只想着,死马当活马医,这是他们一行七人最后活命地机会,说什么也要赌一下。
胤安静了下来,紧闭双眼,任由着慧珠将他牢牢的抱住。心下却因为慧珠地话,渐渐又活了过来,他的抱负,他的理想都还为实现,试吧,试一下吧。如此想着,胤终是抬手抚上了慧珠的后背,用已经嘶哑的嗓音说道:“钮祜禄氏,就依你吧,可若出了什么意外,你就一直陪着爷好了。”
王、李二位太医听后。忙惊呼道:“王爷不可。万万不可。一个妇道人家地话怎可信啊。”胤一只手继续抚着慧珠地后背。挥着另一只手。睁开双眼。眼里精光闪烁。色厉内荏道:“我心意已决。不许他人质。一切就听钮祜禄氏地吩咐。”说完。胤就已气喘呼呼。又欲呕吐。
慧珠连忙起身。轻拍着胤地后背。让他吐出黄涎。服侍他躺下。方对着王。李两位太医福身道:“其实我并不是质两位太医地医术。我只是想在爷地一些生活习惯上稍做改变。至于爷治病一事还需两位太医斟酌。”两位太医见慧珠言词恳切
恭敬。倒也缓和了脸上地神色。微微点头。勉强也算慧珠地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