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真看了眼慧珠,便接过她递来的茶盏,手却微顿了一下。她的人和她的房间倒是相得益彰,温暖的屋子,热乎细腻的手指。轻轻抿了一口随意放下,见宣纸上写着几句《心经》的经文,胤真微有些诧异地说道:“你喜欢佛经?”一句话问的慧珠睁大眼睛,瞟向自己下午随意写的几句子上,有些踌躇,呢喃道:“这个,恩,就下午没什么事,练笔写的。大概是婢妾前些日子禁足罚抄《般若波萝密多心经》多了,就记着了,不时写着练字。不过到不知道它的名还能直接叫《心经》。”可不能让他以为自己喜欢佛经,得了注意。
胤真此时觉得更是诧异,这个在自己面前总是小心翼翼,沉默安静的女人,现下却说这么多话解释,不过很简单的一句问话罢了。但也紧紧是些微诧异,在这个无什么娘家背景又依靠自己的女人身上,不用将每句话都去想下它的意思。女人……看着因自己不说话,有些局促的慧珠,因自己任何随意的表情,都要陪着小心,而不需要自己宠着慧珠。心下不由得有些高兴,说道:“纸上的字,看着工整,实际毫无字体字形,你磨墨吧。”
慧珠正想着自己是不是哪句话惹到他,有些不安。可他居然子沉默半响后,说自己的字写得不好。大哥说外面传闻他喜怒无常,所以才信佛,看来是真的。这样装深沉,也不觉得吓人。慧珠心里复议着,头却低着,乖巧的磨起墨来。墨本来就是上好的,现下磨也是让它更细。胤真细看了下朱红色的笔筒,又转头对慧珠语气极淡的道:“字写得不好,架势倒挺足的,笔筒里如此多的好毛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书法大家的。”说完,就在笔筒里挑了一支褐色笔杆的毛笔,准备书写。
磨墨的手不由颤了一下,自己练字也有七八年了,总很满意自己写的一手小楷,如今被人这样嫌弃,而那人还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自己在某些事上本就有些急性,见不得人说。现下,心口便有些堵,真想质问哪写的不好。又想着眼前这位是可以要了自己小命的人,只好死捏着手磨墨。
胤真拿着笔打算写《心经》“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给慧珠看时,却感到身边有一股怒气似地。转头瞟向发出怒气的人,她,正毫无所觉,低着头,狠狠的磨着墨,因为气恼胸口正一上一下的起伏。慧珠比年下的女孩较为丰满,此时看上去,正如十六七岁的少女般。胤真心下觉得好笑,还是个不会收敛脾气的小丫头,说字写得不好还会不满。简单真实,不用自己多费心思。忆起刚才她手上的温腻,莞尔道:“坐过来,我交你写几个字。”
什么,唯一的位子他坐了,自己坐什么啊。一脸淡然的说教自己写字,他不是对自己极为冷淡吗?这是干什么。慧珠愣神之际,瞬间就被拉进了一个线条刚硬的胸膛。一只冰凉的手握住自己拿着毛笔的手,耳际处传来陌生又熟悉的呼吸声,阵阵呼出的热气扑在自己的脸上。热与冷,矛盾的让慧珠有些恍惚,只是脑海里不断浮现这人真的是喜怒无常,外加闷烧。
怀里的人儿背有些僵硬,呼吸声似乎几不可闻,胤真再次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的,一个没势力又简单的女人,很不错,倒是个消遣的好去处。握着的手有些肉,不是芊芊玉指,却柔弱无骨;抱在怀里的身体软绵绵的,不时传出淡淡的荷花清香伴着砚台上的墨香,又笼罩着银红色窗围,倒是红袖添香。于是放弃开始想写的佛经,紧了紧在怀里既害怕又无奈的慧珠,在宣纸上写到“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里奈君何。”感觉怀里的人儿身子更僵硬了,在慧珠没看见的地方淡淡的弯起了嘴角。此刻,慧珠脑子轰的一声,这是外面说的冷面王吗?艳诗,这绝对是艳诗,自己在一个古人的怀里被调戏了,慧珠此时有些迷茫,似乎接受不了。
这些年来在太子手下处处留心,步步为营。这少年时的惬意,好久不再了。自己男人的孽根,大概也只有无势单纯的女人能给的,前几年是武氏,现在是怀里的。
软玉在怀,猛然间涌出了一阵热切。胤真索性拦腰抱起怀里的娇人,向案桌最近的炕上倒去。慧珠已知晓他用意,枉平时再清醒冷静,这连番变化的心境,一时也有些转换不过来,不自觉的轻微挣扎,十分清楚的感到自己成了这个男人的玩物,自尊心一点一滴的受着侵食。头脑却又记起现在是三百年前的清朝,算了,这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关系了,自己不能放抗。可委屈的泪水却无声的滑落脸庞。
窗户上银红的霞影纱,暖烘烘的热炕,不时闪烁的烛光,都让一切显得那样绮丽。胤真眼睛一眯,将慧珠按在炕上,反手解了身上的褂子,甩在地上。
慧珠感到自尊再次被严重的刺伤了,也不顾其他,边挣扎边哭嚷道:“不要……不要……放开我。”本解着背心的胤真,抬起头,看着有着泪痕的慧珠,直直盯向她的眼睛后,方喘着粗气道:“怎么了?”突然,慧珠犹被一盆凉水给泼醒了般,擒住泪,摇摇头,声音颤抖的道:“没,爷,去床上吧。”
听了慧珠的话倒觉得好笑,不予理会,低头在她颈上咬了几口,才望向慧珠。一张含羞带泪的脸,身子微微发颤。胤真忽觉得兴致更高,亲了亲她的脸颊,复又低下了头。
此刻,慧珠只觉得胤真有着一股狠劲。这个男人解开她的长旗袍,扯破她的里衣,隔着水过天青抹胸,重重在她胸上咬上一口,疼。胤真发现身下的人抖了抖,便离开胸口,亲了下慧珠的嘴角,手下却粗,鲁的一把扯开抹胸,重重的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