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看张嬷嬷也是个低调地,在府里一直默默地做事,也能信些。”素心道。慧珠吃了几口粥,似想了一下,方道:“张嬷嬷是家生的,亲戚什么的都在府里,能得很多我们不知道的消息。等后天帮我捎些东西后再看吧。”能多知道些事,自己在府里也能更安稳。
月荷端着杏仁茶进来道:“主子,茶煮好了。还有福晋派了李太医来给主子请平安脉,还请主子准备一下。”慧珠听后,不高兴地道:“今去请安时,大家都左一句右一句敲打自己是否……,算了,月荷,你让夏梅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我现在就去见李太医。”
来到正屋,便见一个穿着银鼠袄子黑色高靴的五十来岁的男子坐在椅子上品着茶,身后站着个十六七岁背着箱子的青衣小童。慧珠边向正坐走去边笑道:“不好意思,让太医久等了。”听到声响,李太医连忙站起来像慧珠打了个千儿道:“老臣给格格请安。”慧珠笑道:“太医多礼了,我一个小格格,太医不需如此,快请坐下。”李太医偷偷打量了下慧珠。还是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想着今早从几处得到的话,不由淡淡皱眉,心下叹口气,淡淡的道:“不敢不敢,应向格格行礼的。格格,你看这时辰,还是先为您诊脉吧,也好回复福晋。”
慧珠是个不记气的主,来清朝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医,很想见识一下用线诊脉,便也客气的应对。在青衣童子放下的小垫子上,把手放下,童子去拿出一块丝帕放在自己的手腕上,李太医便搭下手,比起双眼看起诊来。原来不是什么隔线诊脉啊。半响,李太医才收回手,不复刚才的沉重,还好没身子,淡笑道:“格格身体一切都好。就是年纪小,生理不稳也是常事。格格只需注意保暖,多食热汤,便会有所改善。”慧珠脸颊绯红,这古代人还真是直接。笑着对李太医道:“多谢太医,我以后会注意。”接着又说了几句面上的话,李太医便躬身道:“那老臣不打扰格格休息了,这就告退。”慧珠笑应了。素心便亲自送李太医除了院门,并递上赏钱。
回到里屋,打发了月荷后,素心道:“您这半月来禁足,安静的没招任何人,可李福晋的一句话,就把你推到众人‘关心’的道口了。不过年福晋有了身子,这府里的格局要有变化了。主子还是要有孩子才是正事,奴婢看的出来,昨爷对宏昀小阿哥到是重视。”
慧珠想起小宏昀也觉得可爱,不过不想继续这话题了。又想着为自己增加口福,于是说道:“昨发现夏梅是个烹饪的好手,可不能浪费了。今就开始着手把小杂间腾出来,在找几个小厮,给厨房些赏钱,弄几个炉子、汤锅之内的,再弄些材料,让夏梅做上吧。这样,你也不用每天在我起身之前就早早的吃厨房送来的大锅饭了,咱们院里的生活也能改善不少呢,还能把院里堆放的好料用上。”素心见慧珠没有因为昨天的事有什么不愉快,反而很有兴致的安排起院了的生活,便笑笑地陪着慧珠出注意。
就这样,悠闲了十多天的慧珠开始准备带出府的东西,素心也带着月荷夏梅等忙活小厨房的事。同时,贝勒府也为过年忙活起来了,府里的一切似乎都在为年氏有孕和过年而喜庆中。
(过度章节,其实府里还有另一女人怀孕的,很好猜,她要出场了。ps:多多支持,谢谢。)
夜宠(一)
更新时间2009-10-179:07:40字数:2574
忙起来的时候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就过了腊月十五。
自腊八后,凛冽的寒风小了,温度却更低了,窗子上结的霜花,常常让人瑟瑟发抖。此时,在有些萧索的小院的正屋里,慧珠正歪歪的躺在炕上,手里拿着本厚厚的黄皮书搁在身上,眼皮打着,在温暖而又安静的屋子里,伴着极浅的呼吸声酣睡。
素心隔开门帘,悄悄的走进来。慧珠似乎感到一阵冷风进来,缩了缩脖子。素心见慧珠还在睡,便轻手轻脚的走到拔步床旁的衣橱前,极缓的打开柜门取了床棉毯子,递给身后的月荷,正要关好柜子时,柜门“吱”的一声。素心听见声响马上转头对月荷做了“嘘”的手势,月荷却毫不迟疑的惊道“呀,响了。”
正朦胧间,听到月荷一惊一乍的声音,慧珠睁了睁眼睛,有些不清的呢喃道:“怎么睡着了,”又打了个呵欠后,问道:“素心、月荷啊,现在什么时辰了。”素心假意登了月荷一眼,答道:“主子,都快酉时正(18点)了。本想进来问主子晚饭想吃些什么,夏梅好做,不想主子到在炕上睡着了。”慧珠倒弄的小厨房已经弄好了,夏梅也不时的给慧珠蒸些糕点,煲些汤,熬点粥之类的。
“恩,我差不多也该醒了,唉,这手上的书都看了两个多月,还没看完,老是懒着想睡。”慧珠恹恹的说道。
接着素心吩咐月荷去打水,又扶着慧珠坐起身,见慧珠一副慵懒迷糊样,歪七扭八伏在炕桌行,遂笑道“大冬天的,在暖烘烘的屋里待着,就是老想睡觉。不过老这样也不好,白天睡多了晚上就会睡不着,看来得找些事做。恩,现在都二十四了,主子,也早该为腊月二十九的贴窗花、挂笺、对联和大“福”字这些准备了。”复又顿了顿,小声嘀咕道:“是呀,腊月二十四了,爷也有一个月没来了吧。”
慧珠瞪了一眼素心,也没说话。心下道:“自己这些日子是有些嗜睡,自从前个儿让张嬷嬷的丈夫张富给额娘捎了自己亲手做的厚鞋底、两件袄子,递了自己一切都好的消息;张富也给自己捎回了额娘给的的装有一千两银票和两只青白玉簪子的小匣子。自己就懒得理事,成天歪在炕上。不过张嬷嬷两口子到也能信任些,没翻看里面的东西,看来以后还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