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见场面冷了下来,按着胤祯的手,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忽听外间太监高声喊道:“四贝勒府钮祜禄氏格格到。”
“奴婢钮祜禄氏参见娘娘,娘娘万福。”慧珠进了屋,跪下恭敬道。
胤祯随手放下茶盏,眼光犀利的在慧珠身上打看了一圈,眯眼说道:“额娘,这就是四哥新纳的格格,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周围的人听了都笑了。唯慧珠是暗自心惊,正想着怎么办时,只听德妃说道:“钮祜禄氏起来吧,给十四阿哥见个礼。”
德妃都开了口了,慧珠只好巍巍地站起来给胤祯行了个礼,低头小声道:“奴婢给十四爷道安,十四爷吉祥。”
胤祯早就发现了这个钮祜禄氏就是刚刚遇到的那个少女,虽知道她应该不是宫女,可没想到她居然会是胤真新纳的格格,难怪不但不感谢他的垂青,还敢甩脸子,看来四哥与他真的很不对盘!心下一番作响,不由暗生怒气,于是死死盯着慧珠对德妃大声道:“她就是四哥新纳的格格啊,恩,钮祜禄氏,怎么看着长得一般不说,还透着傻气,真是越看越觉得寒搀,就连厨房当值的宫女比着她,看着也好些。”
德妃听了很是诧异,胤祯这是怎么了,这般不会说话,平时两兄弟再怎么闹,也不见这么不给脸面的。可德妃毕竟是在宫中几十年争斗过来的,很快就猜出胤祯开始提到的小宫女大约就是钮祜禄氏,只好开口道:“你这孩子,就不会说话,本宫看这钮祜禄氏倒是个老实的,很适合你四哥,算起来她也是你嫂子辈的。”(说是嫂子,这句话实际是抬举了慧珠)
“额娘,可听儿媳说一句。依儿媳看来,是不是钮祜禄妹妹哪里得罪了十四弟,十四弟怎么一直盯着钮祜禄妹妹看啊。”年氏顿了顿,很小声的自言自语道:“看那眼神又不像啊,难道他们认识,啊——”年氏立马捂着嘴有些惊恐的看向众人,即刻脸红慌张的低下头,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胤真,害怕道:“爷,妾没……”犹言未完,却也没说个所以然来。
慧珠听了年氏的话,心里气个半死,平时装娇羞不说话,一说话就把人往悬崖推,看来爷不是个吃素的。心下想着,慧珠不觉抬起头看向众人,谁知一下就对上了胤真投过来的目光,目光冷冽。慧珠立即打了个冷颤,心想这下糟了,却不知不觉用带着些许祈求的目光回看向胤真。慧珍觉得好似对看了很久,就在以为她就遭殃之时,胤真独有的清冷声音响起:“十四弟,恕为兄治家不严,钮祜禄氏若得罪了十四弟,愚兄就让她给你陪个礼道个歉。”
“是啊,十四弟,这钮祜禄氏是皇阿玛刚指给四哥的,不熟悉规矩也情有可原。”胤祥帮着解围道。
“是啊,十四弟,这钮祜禄氏是皇阿玛刚指给四哥的,不熟悉规矩也情有可原。”胤祥也解围道
这屋子里的人谁不是人精中的人精,不一会也就猜出门道,都笑着圆话。就连年氏也小声的说慧珠是好的,只是皇家规矩不熟悉。
慧珠放下心,连忙跪下向胤祯道歉,还不忘感激的看了胤真一眼,虽没得到任何回应,也仍是十分感激。
胤祯无法,也只好作罢,勉强的笑着原谅了还笑称是他认错了人。心下却道,女人多得是,虽很诧异胤真居然帮钮祜禄氏开口解围,可也范不着为这岔闹出些什么。于是一时间屋里有恢复了说说笑笑。
侍寝(上)
更新时间2009-10-522:50:43字数:2455
回到四贝勒府,慧珠匆匆向乌喇那拉氏告退,回到她小院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见胤真身边的小太监小禄子满脸笑容的来到正屋道:“奴才给格格道喜了。爷说今晚在格格您这歇息。”
素心见慧珠未有表示,便赔笑道:“真是劳烦禄公公特意走一趟,这是些喝茶的小钱,还请公公不要嫌弃。”小禄子含笑的接过银子,复又给慧珠打了个千道:“奴才谢格格赏赐,格格刚从宫里出来,肯定累了,奴才这就不打扰了,奴才告退。”
慧珠回笼过神,对着小禄子笑道:“公公慢走,素心替我送公公出去。”
胤真怎么会来她这里呢?是因为今天的事还是该她侍寝到了?算算日子也快有一月了。不及慧珠多想,素心已开始布置寝室,找今晚侍寝所穿的衣服,盘算务必使胤真对今晚的侍寝感到满意。
慧珠在等到二更快过了的时候,胤真终于带着小禄子姗姗来迟。此时,慧珍已经靠在卧榻上昏昏欲睡。
素心刚出正屋,就看见胤真和小禄子,连忙跪地请安道:“奴婢请爷大安。”
胤真轻恩了一声,叫了素心起来后,素心便想着回屋通知慧珠,不想被胤真叫住:“不用去通传了,我自己进去。你和小禄子去备些沐浴用的汤水。”
素心和小禄子应了是,小禄子又打了个千儿问道:“爷,您晚上就吃了几块点心,又一直忙到现在,要不奴才叫厨房给您弄些小菜如何?”胤真听了,微顿了下,方道:“恩,做清淡点。”说罢,挥手打发他们下去,径自向慧珠的寝室走去。
这是胤真第二次来这,第一次来没怎么看,就记得屋里家具摆设什么的比较新罢了。现下发觉整个屋子布置的简洁大方却又萦绕着一种淡淡的温馨,不待多打量,便朝寝室走去,进到里屋才发现屋子的主人已经靠在卧榻上睡着了,倒得了空闲打量起慧珠的寝室。
进屋正对着的西面设置着一张铁梨螭纹翘头案桌,案上放着一本字帖、几本闲书,一方宝砚并暗褐色雕花笔筒,笔筒内插的笔不少,却大多是半旧不信的,想是时常被使用。案桌的另一边摆着一个青瓷花瓶,瓶内插几株淡黄色的ju花。案桌的两旁,左面是铺着厚实褥子的炕席,右面是一个紫檀木架,架子上放着一个普普通通的盆栽,从盆栽看过去就是东边就寝的拔步床,床上悬着雨过天晴京绣团花的纱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