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鑫没想到这个女孩会说这种话，继续问：“他没有女朋友吗？”
她记得霍裕对她说过有喜欢的人来着。
女生们想了想，纷纷摇头：“学长私生活特别干净，几乎和女生没有接触，倒是和男生们关系都很好。”
她想到了什么，红着脸偷笑：“尤其是跟许鹤星学长，他们两个关系最好了。”许鹤星？
赵鑫皱了皱眉，但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其实我们学校里有些人还偷偷嗑他们两个的cp呢！”一个女生俏皮地笑着。
赵鑫不太懂她的意思，女生们话语间也没有恶意，但赵鑫凭直觉认为这个词并不是太好的意思，于是她面色凝固下来：“男生之间有共同话题，关系亲近很正常。”
“那确实，不过…他们两个一起唱歌的时候真的好配。”她犯起了花痴，脑海里都是两个帅哥在一起唱歌的画面，十分养眼。
另一个冷静一点的女生拍了拍她，她才注意到赵鑫面色很差，结结巴巴解释：“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随口一说。”
赵鑫自然不会对陌生人大发脾气，她勉强一笑，“他们两个还一起唱歌吗？”
她以为霍裕已经听自己的话，不再碰音乐了。
哪怕只是一个小型晚会，赵鑫都不想他上台唱歌。
她不想霍裕有着那个男人的样子，站在台上虽然吸引着众人的目光，却无法遮掩骨子里的无责任无担当。
“对啊，”女生拿出手机，从相册里翻出一条视频：“是前两天他们两个在青阳湖唱歌的视频。”
赵鑫差点没拿稳手机，她只觉得眼前眩晕了一阵子，她一眼认出那个黑夜中垂着眼眸温柔唱着歌的少年就是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儿子。
视频里的霍裕虽然在唱歌，但目光却是落在身旁那个少年身上的。
眼神晦暗不明，却又能感知到浓烈的情绪。
作为生他养他十几年的母亲，这是赵鑫第一次看到霍裕露出这样的神情。
她居然从心底里感到一丝恐惧。
这份恐惧愈演愈烈，充斥着整颗心脏。
“太好听了！”女生嘤嘤叫着，跟着音乐一起哼唱出声：“你在左边，我紧靠右，第一张照片，不太敢亲密的～”
赵鑫突然想起了不久前霍裕在朋友圈更新的一张合照。
她仔细辨认了一下视频里那个弹琴的男生，终于将他的脸与那天的合照上的男生对上了。是同一个人。
赵鑫简单问过霍裕，他已经长大了，赵鑫无法干涉他的交友，但还是会简单询问几句，言语之中尽是劝告。
那天霍裕是怎么说的来着？一个好朋友。
真的只是好朋友吗？
怀疑的种子藏在心里，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