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星抿了一口水润润嗓子：“睡得特别好……”他盯着霍裕的眼镜：“你怎么还戴眼镜了，以前没见过。”
霍裕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你又没来过我寝室，当然没见过。”他解释道：“度数很低，平常不戴的，只有在家和在寝室会戴着。”
许鹤星“哦”了一声，“还怪好看的。”
他这话说的不假，霍裕本身长得就好看，五官凌厉有冲击感，又酷又飒，戴上眼镜后削尖了不少凌厉，中和了许多柔和，看起来多了份禁欲。
尤其是他还穿着睡衣。
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霍裕握拳抵着嘴角，笑得含蓄：“你怎么……这么会说话？”
他不得不承认，许鹤星的夸奖令他十分高兴。他从小到大受到的夸奖数不胜数，除了早些年对母亲的夸奖格外在意以外，从没有人的赞赏能让他这样激动。
整个心脏都被他轻轻握着，被他掌握着生死的感觉。
“我说的是实话，”许鹤星不满地看着他：“不信拉倒。”
“信，你说什么我都信。”霍裕目光灼灼地望着他，许鹤星怕再被他的眼神蛊惑，不太自在地撇过头。
“七点多了，还要出门走走吗？”霍裕问。
许鹤星突然觉得在这间房子里和霍裕坐着面对面聊天就已经很幸福了。
黑夜中，阳台的门关着，窗帘是敞开的，放眼望去无尽黑暗，霍裕只开了一盏小灯，淡淡黄色的光芒带给许鹤星一种莫名的温馨和颓废感。
有种不受控制的躁动。
“今天就算了吧，晚上好像还挺冷的，我也没想到会睡这么久……”许鹤星摆弄着手指，“你也不叫我起床。”
霍裕又把眼镜戴上了，“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他语气淡淡，像是在问一句很平常的“吃饭了吗”，但许鹤星却喜欢死他这幅样子了，名为喜欢的躁动因子还在沸腾着，没有一刻是消停的。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霍裕，我们要在……”一起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霍裕就将他打断了，他轻轻拉着许鹤星的胳膊，没有说一句话，许鹤星却被他眼底的晦暗不明吓了一跳，当即噤声。
“我们要在阳台上看星星吗？”他最终还是没有把话说全。他不知道霍裕为什么要打断他，但他却看懂了霍裕的意思，掩藏心底的失落和尴尬，随意地换了个话题。
霍裕递给他一个垫子，带他走进阳台，把门拉上后两个人坐在阳台上、倚靠着门。
申城的夜晚风并不大，却带着丝丝缕缕入骨的凉意。
月亮悬挂在高空之中，周围一片星辰暗淡无光。
许鹤星问出了那个藏在内心已久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霍裕轻哼一声，翻出手机相册，拉到日期为不知道多久以前的部分，将那张游戏截图给他看。
许鹤星盯着原神截图，没忍住：“卧槽，你怎么会有这张截图？”
许鹤星像是突然失忆了一般，对这张截图丝毫没有印象。
“那天你正好发了条朋友圈，我注意到了。”霍裕一只手支在身后，散漫道。
“那你为什么要保存啊？”许鹤星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