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位刚刚还被小杨后握着手的云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太子身边,我想赶过去,小杨后却依旧在唆个没完。
这时,太子那边出现了一个让我大吃一惊的画面:太子居然接过了云萝奉上的酒,一饮而尽!
太子不是很排斥外人的吗?为什么会接受云萝的酒?
我没想到,这还只是前奏,更让我吃惊的还在后头呢。云萝不知从身上掏出了一样什么东西给太子,太子不仅小心翼翼地捧着看,最后,还如获至宝地放进了怀里。
我使劲眨了眨眼:我没看错吧?
这时又来了一群贵客,趁小杨后去招呼她们的机会,我赶紧跑到太子身边。云萝远远地看见我走过去,很机警地溜掉了。
我直接问他:“刚刚云萝给了你什么?”
太子轻描淡写地说:“是我母后小时候用过的东西。”
“什么东西?”
太子慢慢地掏了出来。我拿过一看,是一条很旧的香罗帕,罗帕的一角还用丝线绣着两个字:琼芝。
琼芝是皇后的字。
我拿着手帕闻了闻,上面还有一股隐隐的香味,我笑着说:“这真的是你母后小时候用过的吗?那应该是很多年前了吧,怎么还会有香味呢?”
太子坚持说:“这是我母后的罗帕没错,不仅这名字是我母后的名字,就连这字,也是我母后的字迹。”
我仔细一看,的确,这是皇后的字迹。
可是,别说过了几十年,就算是当年,皇后也可能有香罗帕落到别人手里吧?香罗帕对一个女孩来说是多私密的东西,除了幽期密约当定情物使用,不会把它送给男人。而女人之间更不可能互赠香罗帕。
我敢肯定这香罗帕不是先皇后的。但问题是,我这位天真纯洁又认死理的夫君,我要怎样才能让他相信这点呢?
还有,云萝既然变得出什么香罗帕,必然还有别的武器。如果她立意要打亲情牌,利用她的杨氏外孙女的身份接近太子,那这个人,就真的有点难对付了。
看着太子宝贝似地叠好手帕,小心地收进怀里,我暗暗担心起来。
不好意思,又到了广告时间:
她是一个天生拥有赌神耳朵的人,他是一个天生拥有赌神双手的人,他们之间,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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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被冷落的太子妃
晚上,明霞殿,寝宫。
见小花猫又在看那条香罗帕,甚至用手轻轻抚过帕上的字。我忍不住问:“小花猫,你觉得这个云萝怎么样?”
他头也不抬地问:“云萝是谁啊?”
偷偷嘘了一口气,原来小花猫的注意力全在手帕上,对给他手帕的人并无关注。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提醒他云萝是谁呢?难道好让他记住啊。
我不再说什么,而是凑过去和他一起看那条香罗帕。不管这帕子是不是他母亲的,既然他要把它当作亡母的遗物,那我就和他一起珍惜这条罗帕吧。
我双手托着一样东西,捧到他面前说:“这个是妾身亲手绣的,献给我们最尊贵的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笑纳。”说罢,作势要跪下去。
他笑着把我拉到他的膝上,接过一看,很开心地说:“好漂亮的锦囊啊,多谢娘子费心了。”
“夫君不要客气,能为夫君效力,是妾身的荣幸。”
两人相拥而笑。
我暗暗吐了一口气。每次看到他默默无语思念亡母的样子,我心里就很难过。这个该死的云萝,你什么不好送啊,为什么偏偏要送他什么先皇后的遗物,让他每天睹物伤情吗?
我从他手里拿过那条香罗帕,叠得小小的,然后装进锦囊说:“这样是不是好些?罗帕那么薄,轻飘飘的,你在身上塞着。很容易弄掉的。有这个锦囊装着,你再把它系在腰带上,不是更好带一些?也不容易弄丢了。”
太子笑着直说谢谢
我想了想又说:“殿下还可以从我们保存的。母后地那个首饰盒里,拿一两样小首饰出来。一起放进去。以后就随身带着,不管走到哪儿,想起母后了,就摸摸这个。”
太子感激地回头看着我,声音有点嘶哑地说:“好。”
我抱出盒子。和他一起从里面挑出一个小宝石戒指和一对珍珠小耳坠,还有大概是他从母后的梳妆台上拣到的一根头发。我们把这些东西小心地放了进去,再把锦囊地口扎紧,将收口的丝带打成一个漂亮地蝴蝶结。
放好了这些东西,太子又依恋伸手摸了摸锦囊。我笑着给他倒了一杯水说:“今天还早,妾身想请殿下讲讲小时候和母后在一起的一些趣事,好不好?”
“好”,他冲我点了点头。
“那,不如我们躺在床上讲吧。讲困了,就正好睡了。”
两个人脱衣上床,我把他拥进怀里。他像孩子一样乖乖地依偎着我。慢慢地给我讲起了那些童年往事。他记忆中的母后是美丽的、温柔的、慈蔼地,就像所有孩子心目中的母亲一样。总之一句话——她是这世上最好的母亲。
讲着讲着。他的声音越来越慢,越来越小。终于静默无声了。
我吻着他的头发,轻轻地说:“做个好梦,就算梦见了母后,也不要哭哦。母后看见你难过,她也会难过的,她希望看见你开开心心地活着。”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亲手给他把锦囊系在软玉腰带上,服侍他用过早膳,目送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