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无言。
狭窄的空间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席沉暮余光忍不住看她,低垂着头,浓密卷翘的眼睫轻眨,墨披肩很乖,静静地涂药,那张脸却没了开始时的灵动和说抱他时的期待。
眉不禁浅浅蹙起。
林慕清现这个药比金疮药差不多,但味道闻着不是,抹上去就不疼了。
“王爷这个是什么药?”她也学着他的平静。
席沉暮神色微敛,将她的情绪尽收眼底,眸光静谧幽深,“降香制的,活血止痛效果很好,这瓶你带回去吧。”
“谢谢王爷。”
林慕清又涂抹了脚踝,把手脚的都抹完了。
下马车后也主动回了院子里。
明明很正常。
但是,那一晚席沉暮回到房里,很困,却又睡不着。
林慕清次日一早,很规矩的喊他起床。
“王爷,该起床了,今日要进宫处理先帝的后事。”
“嗯。”
“我可以进来吗?”
“嗯。”
沉闷的声音响起。
林慕清推开门走进去,席沉暮穿着里衣起身,半阖着眼没睡醒的样子,她很自然给他穿朝服。
只是万万没想到……。
那一刻她怔住了,为席沉暮穿衣的手抖了些许。
林慕清抬起头,僵硬的绕着他穿衣,装作没看见。
与他半阖着眼,依旧平静淡漠的脸色对上。
她显得有些狼狈。
犹豫半响,她颤着声说。
“王爷,要不一会再穿?”
一夜未眠胡思乱想的席沉暮脑子忽然清醒,命令道。
“你出去。”
他的嗓音沙哑低沉也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