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我弟弟现在怎么样?”段星河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后续发生了什么,他更加在意喻以寒口中的弟弟。
“星夜现在情况如何?”司夏川道。
“他伤到了头部,目前还处在昏迷状态。已经一年了,我可怜的孩子。”
“事故现场的监控呢?事故的具体情况是什么?他们在哪里出事的?是怀海市的哪条地段?”司夏川不能放过任何一点细节,因此言语略微有些冲击性。
喻以寒面对司夏川的步步紧逼,心里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的有点多了,万一他带有目的性的怎么办?刚才自己也没想那么多就稀里糊涂的和他坐下了,说起来。
“你的同伴呢?”喻以寒没有回答司夏川的问题,而是如此发问道。
“什么同伴?”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你朝二楼和某人在说话。”
喻以寒话音落下,司夏川已经冒出冷汗,刚才他以为段星河在楼上有什么发现才喊他的,没想到被喻以寒看得一清二楚。
果然,没了司夏川的回应,喻以寒脸色发青,她一改先前脆弱的模样,疑虑随之加深。
“你真的是星河的朋友?还有谁在我家里?”喻以寒掏出手按出报警号码。
“我是他朋友,只有我在家里,刚才我是自言自语,不然我们可以看公寓监控,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司夏川语气带着慌张,可面上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这副模样让他看起来不像说假话,喻以寒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事情要做,可以请你先回去吗?”
见喻以寒下逐客令,司夏川知道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他再过多发问也只会让人更加警觉,于是他很快和喻以寒告别,与段星河一起离开了这里。
待司夏川走后,喻以寒依旧紧握手机在屋内徘徊不定,她的心跳没有任何缘由的加快,这预示着她的安全感降至为零。她打开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颤颤巍巍道,“小小霍?是我。”
“怎么了阿姨?”一道过于沉稳的男人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
“刚才有个男孩突然来星河家里,还问了很多奇怪的问题。”
“问了什么?”
“问了星河的人际关系,和谁关系最差,还有和谁关系最好。”司夏川并没有问第二个问题,喻以寒害怕电话对面的人说她,她便随口扯了个谎。
“你提我了吗?”
“没有没有,我说我忘记你的名字了。”
“好,我现在过去。”
挂断电话,男人有些沉不住气了,他迅速合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在屏幕上显示的最后一行字是“卫河分尸案内部卷宗报告。”
作者有话说:
好坏的人14
随便吃了点东西,司夏川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酒店,不知怎么的他感觉今天浑身无力,就好像有某种力量将他身上的力气全部抽走那样。
反倒是今天早上病怏怏的断星河此时很有精神,不过他看司夏川有气无力的样子,跟着有点心疼。
司夏川身体素质比一般人更差,一整天都奔波在外面难免会体力不支,如果段星河也能够恢复身体就好了,这样他们两个人还能分头行动,虽然他现在也算分头行动。
不对,不是讲冷笑话的时候!段星河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巴掌,忽然想到今天早晨司夏川和他说过的话。
司夏川早上亲了自己,所以自己就长出来身体了,这会不会是一种预兆?
段星河那边脑子里飞速运转着,司夏川已经洗漱完毕一头栽倒在床上。
他回忆起和喻以寒的对话,认为当时情况太紧急,他应该先留个喻以寒的联系方式再从长计议,现在可好,不仅什么有用的情报都没捞到还引起了对方的怀疑,下次再套话就没那么简单了。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心想这明明不是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比那个当事人操心还多?
很快他感到不满,想回头教育飘在床尾的段星河,可没想到段星河已经不在床边了,而厕所里传来了水流哗啦啦的声音,看来段星河又在洗澡。
所以说只有一个头真的有洗澡的必要吗?那不就是单纯的洗头吗?司夏川就这样无聊的幻想着,很快他的双眼开始变得沉重,最终精神实在支撑不住他清醒的意识,他缓缓合上双眼,像睡美人一样进入了睡眠。
过了许久,段星河头顶蒸汽,发丝一边淌水一边从厕所里飘出来,他头上搭了一条没什么作用的毛巾,因为他没有手,所以根本没有办法擦头发。
“夏川,帮我吹吹头发吧。”段星河如此喊道,然而并没有人回应他。
“司夏川?”段星河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赶紧往床上一看,只见在床边有位漂亮到勾魂的人缩成一团沉睡着,他的呼吸起伏均匀,好像任何人打扰他都不会醒过来。
段星河喉结上下涌动,悄悄地凑近对方仔细观察着他的脸庞。
平时司夏川清醒的时间比段星河要长,段星河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看过他。
司夏川总说自己长得好看,可其实真正可以用美丽来形容的是司夏川才对,他对自己的外貌没什么自觉,他天生一副忧郁的美人长相,仅仅是闭着眼睛就像是刻意设计过的一样,无论什么位置都是那样的完美无缺。
他们两个人走在街上路人都在侧目盯着司夏川的脸看,这让他心里有些不悦,如果他能够恢复身体,一定会把司夏川的脸挡的严严实实不让别人看。
说到身体。
段星河的视线转移到了司夏川粉色的唇瓣,怎么能有人连嘴唇的形状都这么可爱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