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在医院。她问。同时用手挡住晃眼的日光灯。
他说:你晕过去了。有人给我打电话,说在昌平,昌平在什么方位我都不知道。打车来的,真远,你怎么来了这个鬼地方。
她的手机统共存了四个号码,老爸、陈剑、冯至鸣、谭亭。人家选了谭亭,那就是命中注定要她走。
她笑一笑,说,不要紧,我一直有点低血压。我们回去吧。我的意思,我们回杭州吧。
他说:好。
回去路上,谭亭说:姐姐的追慕者挺多啊,你昏睡中有两人给你电话,一个是陈剑,打了好几个,问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我说你身体不太好,他要来,我说有我在,你没问题。他又详细问了你的情况,我都烦,懒得理,应付了下就挂了。
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语声估计陈剑这一晚都安不了心,连忙电话过去。
果然他第一时间就接了,惶急地说:语声,你到底怎么了?有事没,在哪,我来接你。
她听得暖融融的,却又有点心酸,勉强笑着说:你知道的,就贫血,有点晕。现在好得很。你好好睡觉,别担心我。
我给你煮糖水吃。告诉我在哪,我过来。
不要了,朋友会照顾我的,就是杭州的朋友,我要跟他一起回的。
他沉默了,良久说,好吧。你自己注意。
恩。她拿下手机,有点怅然。却微微笑了,对了车窗外渐亮的曙色。
你男朋友?谭亭问。
加个前。她回。
现在还藕断丝连?
她无法回应,苦笑了下。
很关心你啊。想当初一定很爱你,是你把人甩了的吧。
她又无法回应。
他就转话题了,说,还有一人打给你电话。屏上显示是冯至鸣。
语声心跳了跳,看向谭亭。
谭亭继续道:不过脾气似乎很大,听到是我应答一句话没说就摔了电话。
语声嘴歪了下,拿过手机,在通讯簿里直接将他的名字删掉。
结束了,各走各的阳关道。心里却风起云涌似的一阵阵黯然。黯然中,才知那个人已悄悄占据了她的心,及到硬生生拔除的时候,才觉得空茫。
回到市里。她在谭亭的酒店休息到下午,然后去陈剑那收拾行李。
收拾完后,她给他电话,说:我要走了。晚上有时间就见个面吧。告别一下。
他没言语。
很快,他就回来了。她正在给他打扫房间,像个女主人一样勤快。
这么早。她咧嘴笑笑。
他说,哪里还有心思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