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说:我的要求一点不过分。没想要你的心。就想让他们彼此亲近。
服务员上菜了。她抽了他的手坐下。
发呆。
他说吃点东西。
她就吃一点,又呆。
他给她餐盘夹一点。以前从来觉得自己是个不在乎对方感情的人,但现在,居然为她心疼,觉得她很瘦,不想看她郁郁寡欢。
沉默地吃了很久,她抬起头,说:你的建议我是不答应的。你在西方住久了,可这里是中国,我向来是主张灵肉合一的。如果我曾经冒昧地打扰你,给你留下一些后遗症,我道歉。非常对不起,我那时太乱了。
你很爱他?至鸣说。
她迟钝了一阵,但还是点头了。
他又觉得非常难过。
良久,摆着手,笑着说:那么,很遗憾。他们处得那么好。
她忽然笑,挺煞有介事的。你有时还挺可爱。
他挑眉,说,难道你跟别人都很好?
她有些尴尬。
他说,至少我没有过。
餐毕就告别了。他去公司。高层连夜开会。商量如何竞标。
会开得晚,本想就近住。踌躇一阵,还是回了。
一早就神经质地醒来,想了想,是担心语声退房。她不是要去昆明吗?自己还贪心想见她一面。他电话过去。也不管她是睡还是醒。
好久,她接过,没有声音。却清楚听到她有些混乱的呼吸。
你怎么啦,还在睡吗?
她说哦,是的。鼻子塞住似的嗡嗡的。
他说好像感冒了。
她说没事。
他说你把门打开,我过来。
她说真没事。
他说那我叫服务员。
她开了门,穿了睡衣,头发蓬蓬乱,瞥他一眼,歪了嘴,很烦的样子。而后转身往回走,倒在床上。
他看她脸颊潮红,一摸额头,有些汗湿的烫。说发烧了。连忙打电话到服务台,吩咐买药及拿来温度计。
他洒过水银,要将温度计塞她腋下,她说我自己来。他说你我全看过,不需要害羞。她脸烫了下,他已经解了她睡衣的两粒纽扣,将温度计塞过去。倒也没其他唐突的举动。而后扣好。
是发烧,38度。
他倒了水,稍凉一会,给她喂药。
坐床沿,手托着后背,将水杯给她,很专业。她心里暖一暖,说谢你。他说今天不走了吧。她惊疑,你怎知我要走?他说人用心起来什么事不知道?她就不说话。他将她的发丝拂到后头,说,好好躺着。歇一天,身体就好了。没想到自己也会温柔,他有点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