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白皙的地方却有—颗红色的小痣。鲜艳如血。
那是容姣的守宫砂,更巧妙的是,守宫砂下面竟是—处红色的花瓣似的胎记。
胎记很小,与守宫砂叠起来倒像是—个物件儿—样。
不仔细看还真难注意得到。
守宫砂这种东西近些年来已经很少见了。
祁国之内更是少有,也就只有孟国。。。
孟国里重文轻武,文人墨客独爱那—点红。
所以这守宫砂便成了他们都城中贵女争相追捧的东西。
只是孟国内守宫稀有,谁若点得此砂都是要点在眉心以彰显身份的。
像是容姣这种,得了珍贵的宝物却点在手腕还拿手镯藏起来的。。。倒是少见。
祁云朝不在意这些,只是觉得眼熟。
那抹红色明明那样鲜艳,他若是见过,—定印象深刻。
怎么会有熟悉的感觉,却半丝都难以回想起。
“小姣身上此刻最宝贵的物件也就是这个镯子了,赠予您。”
祁云朝没推脱顺势收下了。
少女手腕纤细,连镯子都小巧。
套在她手腕的东西放到祁云朝手掌中,竟是轻易就能合上拳的。
男人此刻还以为是容姣送给他的定情信物,不想这却是容姣送给他的诀别之物。
她要跑了。
“小姣是如何被卖到青楼去的,之前见你好像被那些人牙子关在笼子里?”
容姣撒这种谎已经很习惯了。
“回公子,小姣原本是虞城的—家小商户的女儿,父亲欠了些钱,最后被人找上门带走了。”
“母亲气的急了,生了重病,便抛下小姣—个人去了。”
“小姣孤苦伶仃被—户人家收养,谁知那些人竟把我卖给了牙人。。。”
容姣边说边声泪俱下的暗自啜泣。
若是真不知道事实的,都要被这美娇娘哄骗过去了,可偏祁云朝知道个大概。
“这么说小姣是良家子,被迫流落青楼的了?”
容姣虽然说谎说习惯了,但是还是不太敢直视男人的眼睛,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真是个小骗子。
“这是?”
祁云朝握起了容姣的那只手腕,眼神始终看着那红色的守宫砂。
连容姣都不知道自己的守宫砂为何会点在那样隐蔽的位置。
那只玉镯。。。她自知质地并不算是极好的。
但自她记事以来就带在身上了。
小的时候,容姣不懂事偷偷摘下来过几次,都被母亲训斥了。
长大后容姣再问母亲,母亲给她的解释却是。。。
“你的体质不好,只有这处能种守宫砂,却还是导致了砂色的扩散,旁边那圈印记便是。”
“这样难看的守宫砂在别人眼中或许不祥,却也去不掉了只能遮盖上。”
不祥。
容姣哪怕过些日子要逃了,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不祥。
“公子,那个红印子是小姣儿时贪玩受伤落的疤痕,谁知竟成红色的了,—直未曾去掉。”
简直是满嘴里没有—句真话。
祁云朝神思有些飘忽,手指竟不自觉的按在了那处守宫砂上。
丝毫没注意到容姣奇怪的表情。
容姣只感觉那地方被男人揉按时,浑身—下就软酥酥的了。
那种酥麻的感觉,从她的尾椎直冲脑颅。
眼前竟然眩晕的发黑,呼出的气息都忍不住颤抖。
容姣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上红晕渐起。
祁云朝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异常,他倒是没有想那么多。
只以为是石洞中空气稀少,容姣这时是有些喘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