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苏暮雨刚刚洗劫了一顿，正在兴头上。
钟霖皱眉，严肃地问她，“你还没结束？”
“结束了，准备带着战利品回去了。”苏暮雨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站在原处接听他的电话。
“你真是太乱来了……”钟霖扶着额头，问她，“万一对方恼羞成怒，对你不利怎么办？那可是他们的地盘！”
她的行为过于冒险，稍有差池就可能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苏暮雨语气轻巧地打哈哈，安慰他说，“我这不是没事么？”
“再说了，我也没做什么手脚，只能说我运气好吧？”
想起纳尔雅老板气急败坏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扬起嘴角，眼底的笑意都溢出来。
除了满载而归的喜悦，还有一股报仇的快感。
“如果和我这样一个弱女子斤斤计较，那纳尔雅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呢？”
苏暮雨有恃无恐地反问道，尽管说的话很气人，却又让人拿她没办法。
钟霖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你是为了时修宴吗？”
他本来没打算直接问的，不知道为什么，一张嘴就问了出来。
既然如此，他也平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苏暮雨察觉出他语气的不对劲，不禁皱起眉头，有些困惑地想象着他的表情。
“我害他住院，是我欠他的。”她垂下眼眸，用冷艳的语气回答道。
她也认为自己只是为了不亏欠，并没有对自己行为的动机进行深思。
对于这个回答，钟霖并不意外，就算不相信，他也不打算再追问下去了。
“三天内，要拿到时修宴那个商场项目的升级资料。”钟霖板着工作的态度通知道。
苏暮雨意外，“组织要这个做什么？”
他们原本和时修宴并无明确交集，现在要拿到这份资料的目的是什么？
“别问多余的问题。”钟霖提醒她，这是组织的规矩。
不该知道的事情别问。
苏暮雨咬了咬下唇，不甘地回答道，“我知道了。”
“别为了时修宴失了自己的分寸。”钟霖的语气冷了几分，几乎是在警告她。
苏暮雨不承认这一点，立即反驳他。
“我没有。”
可是她不曾意识到自己此时的急于否认，反而成了她在意的最佳佐证。
钟霖没有挑明，只是最后提醒她，“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你该做的事情。”
挂了电话，苏暮雨木木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脑子里什么也没有。
直到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她才回过神。
苏暮雨去纳尔雅会所附近的公共厕所里，将妆容卸掉，换回了自己平时穿的衣服。
走出厕所，她就看见了靳鸿刚从纳尔雅会所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