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不再强调这件事。
卷饼也没有睡醒,走路都还有些踉跄,可是贺游只顾着抱岑惊生了,哪里有空去管它这只小猫咪的死活。
只要注意着它不乱怕,不在进电梯的时候卡住就好了。
回家之后,岑惊生清醒了一些。
在车上睡了一会儿,她有些口干舌燥,还没等她说出口,贺游就已经把一杯温水递到她面前了。
他是如此贴心,岑惊生很难不沉溺于他的温柔陷阱。
她坐在沙发上喝水,贺游去了阳台,鼓捣着从家里带来的那一盆花。
岑惊生一直不知道贺游从家里拿的是哪一盆,直到贺游把花搬到她面前。
她这才看清,是茉莉,那株陌生人送的茉莉。
贺游盘腿在岑惊生面前坐下。
岑惊生不自觉地端坐起来。
从侧面的视角来看,两人现在的姿势不对等。
贺游仰着头注视着岑惊生,像一位虔诚的信徒,像神祈求心愿,或者原谅。
他抓着岑惊生的手,力气很大,岑惊生有些疼。
只不过看到贺游紧绷起来的身体,和眸子里闪烁着的不安,她没有把手抽回来。
“很抱歉造成你多日的恐慌与不安。”贺游平日里黑亮的眼睛,此时像是暴雨来临之前的乌云聚集。
他轻而缓地把头放到岑惊生的手上,低声说:
“姐姐,我把一切都向你坦白,以求你的原谅。”
新年开始,有人彻夜狂欢,有人把旧时那些不见天光的喜欢摊开。
他把自己的感情明明白白的放在岑惊生面前。
现在的,以前的,狂热的,不堪的。
他说的一切让岑惊生震惊。
岑惊生从来都不知道,在那些漫长痛苦的过去里,会有这样一个人,在暗处,不求回报,满怀希望却又绝望的喜欢着她。
如果晏清的演技再好一点,或者他责任感强一点,贺游的喜欢就会被掩埋在沉默之中。
当贺游第一次向她表明心意的时候,岑惊生疑惑。
真的会有人能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迅速的喜欢上一个陌生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