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霹雳啪啦!”悬浮在半空中的水晶簇和堕天使顿时间里就被场馆内的各个卡师集火,一时间周围全是持续击打和撞击的声音。
可惜所有的攻击却都像是一场华丽的特效,音效视效拉满,但却一点实质性的攻击力也没有,那悬浮在半空的六翼堕天使甚至慵懒的扇动了一下他的黑色羽翼,宽阔的翅膀在火光和尖刺里穿过,却连羽毛都没有掉落一根。
相比一楼,从比赛开始就一派安静没什么存在感的二楼,却在此时持续的传来嘈杂呼和声,质问声还有凌乱的脚步声。
“紧急避险,紧急避险,跟我撤离。”
“护卫,护卫在哪里?。”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没有被门票转移走?”
二楼不少大家族子弟还有某些军政官员明明也是普通人,而且也有门票,但竟然没有被转移走。如此异常顿时让他们的保镖还有周边的护卫人员都疑惑又恐慌。
要知道能上二楼的都不是简单角色,以他们或者他们家族的影响力,若是让这些人在这里出了事,即使是以卡师协会的地位都会很难交代。
“谁派你来的?来卡师大赛闹事,不给你点教训真当我们卡师协会是吃素的。【天狐】给我上!”带着浓浓怒气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赛场二楼一阵极具压迫力的灵性波动,黑光里有一团月辉般的光亮起,似真似幻纯白巨狐被包裹在清冷而虚幻的月光里摇动着它毛茸茸的六条尾巴。
这位召唤出【天狐】的正是卡师协会的副会长,也是这次卡师大赛安保工作的总负责人。
在他出手之后,二楼又陆陆续续有新的卡牌现身,除了三星卡师外,四星的竟然也有五个之多,甚至随着一阵阴冷血煞之气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五星。
法奈尔循着灵性波动看去,那不就是老熟僵尸嘛!看来马淼淼也来看比赛了。
说起来浮在空中的【堕天使】六翼也不过是五星,而现场除了一个五星的【飞僵血尸】外,还有十几个四星和为数不少的三星卡师,论战斗力怎么的都够完全压制甚至是杀死他的,六翼这一派胜券在握的样子实在是奇怪。
“事情绝没那么简单。”法奈尔和沈筹交换了个眼神,都在彼此的眼里读到了这个信息。
呼!冷白的火焰在【天狐】嘴里喷出,能看出这只是一次试探性的攻击。由此可见这位副会长虽然嘴里说的厉害,但以四星对上五星,根本没多少真正战斗的意志。
但【天狐】的等阶在那里摆着,就算是试探性攻击本来伤害也该是不低的,但空中的六翼却依然是一派从容,他甚至连一点闪避的动作都没有。
而就像之前那些卡师的攻击一般,【天狐】的火焰虽然看上去气势汹汹,但也只是表演了一番特效而已,对于六翼依然一点伤害都没有。
“呵呵呵,玩够了,玩够了就该我出手了哦!”六翼俯视着场馆里的众人,就像是一个受够了小丑拙劣滑稽戏的挑剔观众,终于要出手把碍眼的家伙赶下舞台。
他拿着【时之沙漏】的那只手轻轻一抬,那个残破却精致的沙漏一个翻转后倏忽放大。
无声无息的,几乎都没感觉到多少能量波动,一条条红色血线在快速生成,而现场竟然大部分的人身上竟然都有一条血线连接了【时之沙漏】。
特别是二楼那些人被严密保护的普通人,无论他们是大家族的高层还是政府官员,有一个算一个无一例外全都连接着【时之沙漏】。
面对此景此景,曾经和【时之沙漏】打过交道的法奈尔哪里还会不明白,这些人全都是享受过【时之沙漏】掠夺而来的生命力的人。也正是因为此,他们才无法被门票转移离开。
而卡师方面情况也不容乐观,现场的四星卡师除了法奈尔自己外,就沈筹还有季晏身上是干净的,剩下的几个无一幸免全都和【时之沙漏】血线相连。
没错,连苏朝璟都有一条血线连接在【时之沙漏】上,至于他为什么也是【时之沙漏】的攻击目标,也许是为了掩饰身份,也许是他和黑鸦密团闹掰了?
倒是季晏,本以为今日他没有来的,但此时的裁判席上,季晏正站在苏朝璟身后,估计之前是来了但在二楼没有出现。
“这是怎么回事?”
“杀了他,快杀了他,他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
“外部救援呢,怎么没有外部救援?”
“治疗,快给我治疗!”
“你”
“你想要什么,你有什么诉求,你要什么我们都可以谈的。”
这话血线一出现,整个场馆可说是完全乱成了一锅粥,法奈尔却在冷静的扫过每个人脸上的表情。
此时这些身上被连接了血线的人可说表现各异,有人一派茫然,有人满是心虚,有人难掩恐惧,也有人力持镇定。
看来有一部分人是真的该死,而有部分人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吸收那【时之沙漏】散出来的生命能量。
“这是卡牌的群攻技能?那我们怎么没中招?他是黑鸦密团的人?这年头恐怖袭击都要五星卡牌出手了?【飞僵血尸】要是再不出手我们这次真要歇菜了,法奈尔,沈筹,你们说那僵尸会出手吗?我现在写遗书还来得及吗?”
覃春本不是多话的人,可面对五星的那种压迫感,还有现场这越发诡异的气氛,还是让他有些失常的碎碎念以缓解强大的心理压力。
“啊!”二楼有几道饱含恐惧的惊叫响起。
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一个中年男人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苍老,时间仿佛在他身上加速了十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