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绝没那么简单。”法奈尔和沈筹交换了个眼神,都在彼此的眼里读到了这个信息。
呼!冷白的火焰在【天狐】嘴里喷出,能看出这只是一次试探性的攻击。由此可见这位副会长虽然嘴里说的厉害,但以四星对上五星,根本没多少真正战斗的意志。
但【天狐】的等阶在那里摆着,就算是试探性攻击本来伤害也该是不低的,但空中的六翼却依然是一派从容,他甚至连一点闪避的动作都没有。
而就像之前那些卡师的攻击一般,【天狐】的火焰虽然看上去气势汹汹,但也只是表演了一番特效而已,对于六翼依然一点伤害都没有。
“呵呵呵,玩够了,玩够了就该我出手了哦!”六翼俯视着场馆里的众人,就像是一个受够了小丑拙劣滑稽戏的挑剔观众,终于要出手把碍眼的家伙赶下舞台。
他拿着【时之沙漏】的那只手轻轻一抬,那个残破却精致的沙漏一个翻转后倏忽放大。
无声无息的,几乎都没感觉到多少能量波动,一条条红色血线在快生成,而现场竟然大部分的人身上竟然都有一条血线连接了【时之沙漏】。
特别是二楼那些人被严密保护的普通人,无论他们是大家族的高层还是政府官员,有一个算一个无一例外全都连接着【时之沙漏】。
面对此景此景,曾经和【时之沙漏】打过交道的法奈尔哪里还会不明白,这些人全都是享受过【时之沙漏】掠夺而来的生命力的人。也正是因为此,他们才无法被门票转移离开。
而卡师方面情况也不容乐观,现场的四星卡师除了法奈尔自己外,就沈筹还有季晏身上是干净的,剩下的几个无一幸免全都和【时之沙漏】血线相连。
没错,连苏朝都有一条血线连接在【时之沙漏】上,至于他为什么也是【时之沙漏】的攻击目标,也许是为了掩饰身份,也许是他和黑鸦密团闹掰了?
倒是季晏,本以为今日他没有来的,但此时的裁判席上,季晏正站在苏朝身后,估计之前是来了但在二楼没有出现。
“这是怎么回事?”
“杀了他,快杀了他,他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
“外部救援呢,怎么没有外部救援?”
“治疗,快给我治疗!”
“你。。。。。。。”
“你想要什么,你有什么诉求,你要什么我们都可以谈的。”
这话血线一出现,整个场馆可说是完全乱成了一锅粥,法奈尔却在冷静的扫过每个人脸上的表情。
此时这些身上被连接了血线的人可说表现各异,有人一派茫然,有人满是心虚,有人难掩恐惧,也有人力持镇定。
看来有一部分人是真的该死,而有部分人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吸收那【时之沙漏】散出来的生命能量。
“这是卡牌的群攻技能?那我们怎么没中招?他是黑鸦密团的人?这年头恐怖袭击都要五星卡牌出手了?【飞僵血尸】要是再不出手我们这次真要歇菜了,法奈尔,沈筹,你们说那僵尸会出手吗?我现在写遗书还来得及吗?”
覃春本不是多话的人,可面对五星的那种压迫感,还有现场这越诡异的气氛,还是让他有些失常的碎碎念以缓解强大的心理压力。
“啊!”二楼有几道饱含恐惧的惊叫响起。
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一个中年男人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度变的苍老,时间仿佛在他身上加了十倍百倍。
“救我,救我,我什么都能给你,给我药,给我药!”目睹着自己身体的衰老,这男人已经完全顾不上隐藏他的秘密了,直接向着那罪恶的堕天使下跪祈求。
“不。行。哦!”六翼高悬于上,微笑的像个神明。
只短短几分钟,那人就由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苍老成了七八十老态龙钟的姿态,紧接着就是死亡的快降临,甚至在他死后时间的快流逝都没有停止,身体干枯龟裂紧接着直接化作了飞灰。
死去的这人是文娱部门的一个副职,也是在场普通人里众人里最年长的一个,平日总是被夸保养的好显年轻,却没想到此时竟然在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直接变成一捧灰。
“啊!这死的也太快了,我都还没好好享受他的痛苦哀嚎呢!”六翼的语气里似乎满含遗憾,紧接着砰砰砰几声,又有好几人直接倒地死去。
面对如此场景,还有那一次次明明命中却又完全徒劳的攻击,恐惧一层层的漫上心头,到此时,在场的卡师竟然已经无一人向六翼动手了。
“法奈尔,我们不出手吗?季队怎么也没有动静?”虽然知道自己实力不配,而法奈尔和沈筹也没有到五星,但覃春依然问了。
法奈尔和沈筹两人应该是在场除马淼淼外实力最强的了,刚进阶四星的季晏应该比他们要弱一筹。而以覃春对法奈尔和季晏的认知,他们不是这种会眼睁睁看着这种游戏般的杀戮在自己眼前上演的人。
沈筹倒是难说,可若是法奈尔动手,沈筹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的,可今日法奈尔却只是眼睁睁看着一切的生,这未免太过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