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常秀娥在心里叫屈,这大荒年的,死上几个人压根就不算个事,根本就没人管!
她是闲着吃撑了才跑这儿来吃这大瓜的……
金凤系好了扣子,转身过来,忽的就是一脸惊诧,“咦?秀娥嫂子,你俩这是偷偷摸摸干啥呢?”
江顺一怔,后又看到金凤给他使了个眼色,手松了下来。
常秀娥趁机挣开他的手,便要叫,金凤却不急不缓来了一句:“叫你家江铜来看看你在这儿偷人?嫂子你还是别闹腾了,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完了,我也不跟别人说。”
常秀娥都快气死了,早知道早该喊人的,结果现在她成了偷人的那个了。这事说不清楚啊!
“你……你们俩……”常秀娥伶牙俐齿却被金凤气得说不出话来。
江顺也镇定下来了,冷哼一声,“要闹咱就闹大,反正我是个老爷们,我媳妇肯定不敢休了我!”
常秀娥简直被他们给赖得死死的,只得道:“得得得,我不说就是了,我就装没看见……”
“这可不成。”金凤嗔笑,“你没看见我可看见了,咋的?你是想再来一遍让大家都过来看看?”
她说着,便给江顺使了个眼色,江顺当下会意,一把扯掉了常秀娥领口的扣子。
常秀娥虽说泼辣,但这可是真真把她吓到了,她面色刷白道:“别!别!你们说咋办就咋办!”
金凤一个眼色,江顺住了手,金凤又道:“我也看出来了,你看那个叫田田的也不顺眼,这么着吧,我这儿还有半包耗子药……”
“不成不成不成……”常秀娥连声道,“我可不敢动她,她不是个人!”
金凤跟江顺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压低了声音道:“秀娥嫂子,你啥意思?”
常秀娥一想,自家有个山精鬼怪,也能镇上两人一镇,于是便道:“你们没发现么?一路上我家顺风顺水的,不缺吃也不缺穿,全是因为那个何田田!她不是人,是个山精!”
金凤当下一怔,常秀娥趁机又道:“我可不敢害她,你们呢,也别想着让我做这事,今晚的事我就当没看见,咱们各走一边!”
“呵,秀娥嫂子说笑了。”金凤捂着嘴一笑,“是我就当没看见。”
她说着,从江顺手里接过了常秀娥那道扣子。
这会儿江顺也没按着常秀娥,她一下子就挣开了,赶紧就跑。
金凤捏着扣子冷笑一声,却被江顺一把按在了大石上,他气冲冲道:“你作甚要害何田田?莫非你还想跟江南好?!”
挖出一口泉来!
金凤眉眼一转,再抬眸就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哪里瞧得上那个瘦秧子,早说了,全村就属你最爷们……”
江顺这颗心被她攥得死死的,按住她就想再亲,谁知金凤头一转,“当心常秀娥反悔再回来!”
“唉!成吧,过两天进了阜城再说。”江顺说着,从地上拎起了小半袋麸子和一个竹筒给她,“你拿着,回头我再想办法!”
金凤接了,转身过去之后,却是一脸的嫌恶。
这边两人散了,那边常秀娥回到了自家的地方,趁着夜色,她掏出针线包来,将外衫脱下补扣子。
江铜忽的就坐了起来,“咋样了?”
常秀娥被吓了一跳,扎了手,不满道:“也不出个动静,吓我一跳!”
江铜一脸焦急:“三平爷爷咋说的?”
“没去!”常秀娥没好气道,“上次他还说咱家风水更旺了,我看他老眼昏花啥也看不清,还当那小妮子是个天仙呢!”
“那咋办呢?!”江铜急出一脑门子冷汗,再看常秀娥把衣裳下摆的扣子拆了往衣领上缝,他更是不耐烦了,“上面的掉了补一颗不就行了?你这是闲着没事做了?”
“你懂个屁!”常秀娥瞪了他一眼,心却慌成了一团。金凤要真是拿江顺跟她说事,她就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啊!
这一夜江铜没睡,常秀娥也是。
与他们相反,江南何田田倒是都睡得挺安稳,或者说,是干得挺安稳。
空间里收集的水有限,何田田还不能让大家达到饮水自由,趁着东西都种下去了,她打算再挖几个日光蒸馏器。
或许是那天有帮手,让她产生了依赖,她不自觉又想着让江南这个免费劳力来。
这一群人之中,她觉得江南最为可靠,很想让他进来当帮手。
心有灵犀吧,江南又悄摸摸地蹭到了她旁边,拉住了她的手,想要再探究一下何田田身上的奥秘。
何田田心里一惊,想起那夜被江四嫂戳穿,众人围观的事来,她脑子一抽,就让江南给进来了……
这次进来,在江南的意料之中,也在他的意料之外,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假装又是在做梦。
“什么时候开饭啊?我都饿死了!”江南说着就上前去,一把搂住了何田田。
何田田先是一惊,然后故作羞赧推他,“你这是干吗呀?当心让人看见!”
“咱都成亲好几年了,老夫老妻的,看就看,怕啥的?”江南嘴上这么说着,却在暗暗观察何田田的表情。
她是真慌,但却故作镇定顺着他的话头,显然她以为自己以为这是个梦。
“那个……老夫老妻也不能在外头这样啊!来来来,我给你弄点吃的!”何田田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往地里摸。
其实地里的红薯还没熟,但她可以随意拿去空间里的东西,所以掏了几个库存红薯出来,又在空地上点了一堆火。
幸好柴也有储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