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元候有起床气,也没管黄五说了什么,只听说有人求见,就立马怒吼道:“把那个不知死活的给传进来!”
江银得到通传,立时心慌怒放,他悄悄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抹了把脸。
这半年没刷牙的味儿……
一见镇元候,江银就是下跪,只可惜他跪晚了,还没跪好就被镇元候的贴身侍卫风火给打跪了。
一棍接着一棍,风火也不吱声,就是打。
打得江银唧唧哀嚎,“侯爷别打……草民有……有情况要禀报……有人……有人密谋……”
江银说到这里,已经挨了二十来棍,晕了。
镇元候眉头紧锁,“弄醒!”
大灾年的,肯定没有拿水泼醒的好事,泼醒江银的,是骚气冲天的东西。
乍一醒,脸上潮湿,江银舔了舔,然后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赶忙道:“侯爷!草民有要紧事要禀报,有人密谋加害侯爷!”
“哦?你说说。”镇元候冷静了下来。
江银舒了一口气,总觉得嘴里的味儿不大对,但又顾不得,“是大寨村那些灾民!他们抱怨侯爷让守城军收进门费,打算硬闯进来!”
“呵!借他们八个胆子!”镇元候轻蔑一笑。
乐城十万守城军,那些瘦骨嶙峋的灾民哪里是对手!
江银赶忙又道:“他们是有密谋的!他们中间有个叫何田田的,她要冒充神医,说是听说侯爷有隐疾,她要趁机刺……”
自从那夜见何田田对付土匪胡三,江阴就视她为眼中钉,所以这次顺带要铲除她。
谁知道镇元候没让他说完,便急忙道:“冒充神医?”
“对对对!她本身会一点医术……”
镇元候一摆手,制止了他的话,半晌才道:“你跟他们是何关系?”
“我是大寨村的人!”江银抬头,崇拜地望着他,“不过我昂仰慕侯爷已久,所以绝不能袖手旁观!”
见镇元候对这事感兴趣,江银赶忙忍痛道:“侯爷,得趁早,可别让他们得逞了!”
“来人呐!带二百精兵,去将此人所说之人全部带来!”镇元侯高声道。
江银暗喜,身上的伤也不觉得那么痛了。
这侯爷为人鲁莽,把何田田弄来之后,还不得当场打个半死?!
想想就爽到飞起。
江银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悄悄瞄着镇元侯,想看看他会给什么赏赐。
可镇元侯却只是大大打了个哈欠,“来人!传早膳!”
早膳?
江银哈喇子都差点流出来了,他可是多久都没吃过像样的饭菜了!
丫鬟出去,没一会儿便折返回来,“侯爷,早膳备在花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