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行,白软软也急了,唉,都怪她与景衍贪欢,本来这礼品就该经她之手装盒塑封,可因为她与人的关系突然来个迅猛增长,所以直接就没被安排什么活儿了。
于是这礼物包装之事就落到了绿桃她娘的身上,本来李嬷嬷也算是个老人,当是有些见识得,却又恰巧昨日受了风寒身子不爽利,这才由绿桃接了手。
“白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娘今早起来眼皮直跳,突然就拆开礼盒看了一眼,大惊失色差点没被我给气死。”
“我这才知道是我糊涂装错了,可是王爷这会子只怕已经是入了陈府了,我,我别无他法,只能来求姐姐想想办法。”
绿桃顶着两个哭得红肿的眼睛跪在地上磕头不肯起来。
白软软深知若这件事情解决不好,不仅三王府会成为宴会上笑柄,就连绿桃和她娘的命都难保。
“别哭了,快去把青石墨梅砚包好,我亲自去一趟陈府。”
为今之计,只有她拿着景衍的令牌去一趟陈府,然后暗地里使些银子收买小厮将礼物换一下了。
就算三王府换礼的事情被主家知道了,只要没有闹在明面上,做得体面一点,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至少比在众人面前暴露得好。
“影二,快去帮我备辆马车,我得马上去陈府一趟。”
白软软赶紧外出找人准备出行,至少看现在的时间还来得及,再由影二护送她,安全也有保障。
“白姑娘,影护卫方才有要事出去了,吩咐奴才在这儿守着。”
“什么?这么突然,唉,算了,赶紧给我备辆马车,我要去陈府,有大事。”
白软软也管不得那么多了,还好她身上有景衍地令牌,只要低调一点不去大厅,悄悄换完东西就走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于是一辆看似简朴的马车很快驶出了别苑,今日是个难得的艳阳天,加上陈府的大肆操办,整条街都很热闹。
可白软软待在车里却还是觉得冷,她当花儿的时候就贯常怕冷又怕热,冬日的严寒与盛夏的酷暑都让她受不了。
之前因为总待在别苑里还觉得不错,可怎么一出府就这么冷啊。
冬日的寒风在人声鼎沸中肆虐,马车在一众摊贩之前滚滚而过,在一座气派华丽的府外停住。
一入眼,便是两座庄严的石狮子,漆黑的大门之上端挂着一块烫金牌匾,开头的那个陈字尤为气派,处处都彰显着华贵与地位。
门前的大片空地铺满了红绸与鞭炮炸开的穗子,许多江州的百姓都围在一起,分寿饼与寿糖等。
突然四周一片哗然,皆是兴高采烈的恭贺声,原来是陈府中人向外洒了一大把铜钱珍珠等,引得大家都在哄抢。
“陈老爷真大气啊,是咱们江州之福。”
“是啊,陈老爷乐善好施,又做过当朝天子的太傅,今日八十大寿,可真是让我们开了眼了,太大气了。”
“你们看,光是这寿饼就是玉仙斋的,平日里我都舍不得买。”
“嗨,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寿饼和寿糖可都是陈老太傅的门生们全包的。”
“玉仙斋早就提前五日被包了,只为陈府供应糕点。”
白软软小心翼翼地提着东西下了马车,耳边全是周围人群七嘴八舌的夸赞声,无一都在讨论陈府在江州如何得势,陈家老太爷多么的德高望重。
丢人
这陈府风头太盛,她来江州之前也是稍微了解过的,陈家老太爷共有两子一女,儿子一嫡一庶。
大儿子不堪重用,江州的明白人都知道是个纨绔,最好斗鸡走狗,秦楼楚馆。
估计等陈老太爷归天之后皇帝会赏这嫡子一个闲职。
其庶子倒是在朝中有一职位,因在边关立了战功所以被封了个不大的将军。
不过最关键的还得是这个嫡长女,陈老太爷虽然已经离朝,可门生众多,这嫡女嫁娶可是关键。
陈府树大根深,可白软软却并不看好,本来已经皇恩浩荡却还要如此招摇。
世间人心难测,时移世易,等陈老太爷已经是半只脚迈进棺材的人,如此繁华只怕是到头来一场空。
白软软也是小心得不能再小心,前门实在是太堵了,她得走后门才行。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小姑娘身姿灵活,极善于攀谈,加上她穿的也是婢女服,是以很快便从陈府的后门约到了一个看似有点能力的小厮。
不过就是要价有点高啊!竟然要她二十两银子,要知道普通奴才的月俸不过才区区五两银子而已。
“喂,这已经是最低价了,你还应该庆幸遇到的是我,若是大总管啊,你使的银子恐怕得这个数儿。”
穿着灰衣的势力壮汉十分高傲地用手指比了个三。
“三十两?”
“哎呀,大错特错,是三百两啊!”
白软软惊呆了,区区一个陈府总管竟敢如此贪污,还数额巨大。
“你呀也别这副表情,我家老太爷宴请的可都是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既然府上不想丢人,那就得拿出些诚意来。”
“我知道三王府在上京也算是贵重之家,所以我不与你多要,咱们就算是二十两交个朋友,我保证不会出岔子。”
这小厮虽然神气可见了令牌还算对她恭敬,估计也以为她是王府江州别苑的女管事。
此刻别无选择,不就是区区二十两么,姐花了。
“你这个兄弟我认了,咱三王府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来,拿好。”
白软软大手一挥将银子奉上,两人一拍即合,她也终于顺利从后门进入了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