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给景衍心疼坏了,“软软,你怎么样?我看看。”
“没事,没事,奴婢就是崴到了,少爷不,不必忧心,快回马车上去吧。”
妈呀,她怎么睡在了景衍的马车上,这不是找死吗?白软软沉浸在害怕中,根本没注意到男人对她的称呼和不同之处。
她方才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依然在坚持不懈地勾引人完成任务,可景衍突然就变成了嗜血罗刹,还第一个杀的就是她。
九条长满钢针带着倒刺的血色大尾,一条一条地扎进她肉里,将血肉与心脏反复翻搅,再猛地拔出来,那酸爽让她不敢再想。
白软软是真的怕了,梦里的痛苦与生命走向尽头的绝望,让她顿时开悟。
景衍是天之骄子,皇室血脉,而她在天景只不过是一个卑微到主子可以随意仗杀的奴仆。
她以前特别想成仙,所以将生死置之度外,可现在的她做了人!是一个拥有独立躯体,可以随意行走,不用被土壤花藤困住的自由者。
成仙固然很好,但是她与景衍的天壤之别真不知何时才能成功,况且若是勾引不成,落得跟梦里一个下场,那岂不是惨不忍睹,得不偿失。
自己为何不好好珍惜现在这个躯体,好好体验做一回真正的人呢?
等攒够月钱,她也可以赎身不做奴婢,去经商或者开个小馆子,凭自己现代的知识,把生意做红火不难。
等有钱了,可以买座大宅子,再养几个小帅哥,闲时与他们打牌嬉笑,游山玩水,谈情说爱,不是很滋润嘛!
白软软就是觉得自己以前对于成仙的执念实在太深了,所以经常被景衍气到头疼。
都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既然前路太艰巨,不妨停下来看看另一种生活。
毕竟她又不像其余的穿越者,会担心完不成任务被抹杀,自己连个系统都没有,干嘛不换一种活法呢?
白软软在经历过一次可怕的梦魇后,彻底看开了,她在尼姑庵无聊了几百年,好不容易得了个人身,为啥不好好享受生活,姐要摆烂了!
景衍就这么看着眼前女人的脸色变了又变,一会儿害怕,一会儿懊悔,又一会儿燃起无限希望,不得不怀疑难道真是幻灵果吃多了,又把脑子吃坏了?
可昨夜他明明就对人用过疗愈之术了啊,怎么会
他的爱妃可不能当傻子啊,不得不说,男人是真急了,连忙想拉过人再检查一遍。
白软软却被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她今日势必要与景衍说清楚。
于是猛地就跪了下去,开始抱头痛哭:“王爷,奴婢以前鬼迷心窍,多有得罪,还请王爷大人有大量,就把奴婢当个屁给放了吧。”
景衍想要扶人的手僵住了,影一与腾无两个表示又惊呆了,这热闹是他们能免费看的吗?这女流氓不按套路出牌啊!
白软软见人不说话也不敢抬头,瞧瞧她以前做的这些事情哦,人家洗澡她偷看,人家睡觉她爬床,人家不干她下药,人家穿衣她乱摸,人家吃饭她流口水。
总结:她不是真的人,但她是真的狗!
“白软软,你再说一遍?”
景衍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他才当着下属的面承认了她的身份,这女人瞌睡一醒就变心了?
他看她真是还不如一个傻子,至少傻子都不会这么气人。
“王爷,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奴婢经过一夜的反省,终于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与荒唐,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所以王爷再也不用担心了,奴婢从今往后一定循规蹈矩,好好做事,天天向上。”
白软软自认为自己这番认错极为诚恳,她确实是打算重新做人,可景衍的脸色怎么就越来越难看了呢?
难不成还在生她今早的气?也是啊,那华丽精致的马车都被自己睡成狗窝了,换谁谁不生气,可到底怎么回事儿来着?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结果还未等她想通就被男人突然一把给拽了起来,景衍面如寒冰,眼似尖刀,看得她直发抖,只觉得自己被放进了冰库里,马上就要被冻成冰坨子成标本了。
“白软软,你真是好样的,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想要什么?”
“给老子想好了再说。”
男人明显是气得狠了,嗓音带着浓烈的怒火,连身份都再也不顾,一双原本漂亮的眸子被氤氲到发红,正直直地盯过来,宛如野兽一般的威压释放得彻底。
让白软软不由又想起了梦中的恐惧感,此刻面前的人仿佛与梦中的罗刹重叠起来,吓得她整个人瞬间抖成筛糠。
“我,我我我,想要自由。”
小姑娘脑子都被吓短路了,只能根据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回答,却让景衍彻底死了心。
男人不由冷笑数声,想起昨夜温存之态他只想一挥衣袖削平整个山头。
这可把影一和腾无给整跪了,两人只能苦着脸不断祈祷,各种求饶作揖,连尾巴都给弯成了无数不可以的形状,可谓是萌态百出。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啊,天道对妖族有钳制,殿下是万年难遇的九尾白灵狐,妖族的下一任妖皇,神界自然不敢把他怎么样。
可是他们两个就不同了,作为在场小妖,没看好主子就是大错,是真会被抓去吃牢饭,表演铁窗泪的。
“呜呜呜,腾无,你说神界的牢饭给不给小鱼干啊!”
“呜呜呜,不知道,估计都是些不新鲜的”
“哇~我们的命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