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继续将人锁在怀中，任由着小姑娘将他的手掰开，去抓一旁散落的尾巴把玩儿。
“你不怕吗？”他的妖形十分巨大。
“不会啊，我很，很喜欢。”白软软扒拉着不撒手，甚至还自顾自地往身上盘。
“为什么？”
景衍不解，虽然她中了幻术脑子不清醒，可人类对于妖的恐惧几乎是天性。
他一直深深记得那位自称他父王的人，在看到自己初步显露妖形时，那双眼是多么的厌恶与恐惧。
“因为你是衍衍，我喜欢衍衍，所以不害怕，就跟我喜欢我的花一样，嘿嘿，你看，又大又艳，是不是很漂亮？”
少女骄傲地扬起红扑扑的小脸，一副求夸夸的傲娇样子。
景衍完全没猜到会是这个回答，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顷刻之间便坍塌掉了，让他傻傻地怔在当场。
喜欢么？从小到大，这个词就一直令他很害怕，母妃说喜欢他，却亲手抽出了他的妖魄。
父王说喜欢他，却在自己被人陷害显露妖形时将灭妖钉活生生打入他的脊骨。
后来狐族说喜欢他，却只是因为他们刚好需要一只纯正的九尾白狐来继承王位，履行与凤族的婚约，共同兴复妖界，守住天狐一脉的荣耀。
现在白软软也说喜欢他，却只是因为他是他而已。
难怪都说情话悦耳难忘，莫过如此。
“衍衍，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觉得我丑？”
白软软见人沉默半天不乐意了，小嘴一瘪就想哭，眼中很快就氤氲了些水珠。
看得景衍心里莫名一抽，只能抖着红透的耳朵赶紧哄：“你不丑，你很很漂亮。”
这是他头一次夸女子，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作为人类来说，小姑娘的样貌已经算是国色天香了。
白软软满意了，又继续撸着尾巴乖乖顺顺地靠过去，一脸傻笑：“嘿嘿，我可是尼姑庵里最漂亮的花了，你喜喜不喜欢？”
男人努力压下不断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无奈叹了口气，眸色如火。
沉默地看着对自己尾巴搓圆捏扁的人，稍稍缓了两刻，终于像是战败似的松口说出了喜欢二字。
这傻姑娘吃了不少幻灵果，满嘴胡话，却都唯独只记得他，这份情谊可见不一般，白软软是真的很喜欢他，同时景衍也没办法否认自己的心动。
罢了，人类就人类吧，内丹给了，亲也亲了，象征私密的尾巴还被摸了，既然遇到了不能放下的，为何他还要嘴硬着死扛。
只是他得跟她好好谈谈，天狐一族怎么说都对他有大恩，他不能不顾族人，只能委屈她做侧妃了。
如若白软软愿意，那么他会用毕生妖力逆反天道为她续命延寿，她会是他最包容宠溺的爱妃，同狐后一般享一切尊荣。
“乖，不要闹了，我带你去休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