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考舍作弊的人是小黄大夫的哥哥之后,李戴面色微微一变,心中咯噔了一声。
白术自然被这动静给吵醒了过来,起初他脑袋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但是听到不少声音说是作弊之后,他迷迷糊糊的脑袋顿时清醒了过来。
作弊一旦证据确凿了,除了当众枷号打板子,还要被脸上刺字,发配充军,一辈子都完了不说,还得牵连子孙后代,三代之内都不能够考科举。
当他看到窗户前的书桌上的管状物状的东西,再看到窗前的钟子豪一脸阴笑望向自己。
白术似乎是知道了什么,顿时吓的他冷汗淋漓了起来,心中却是急转了起来。
一旦被冠上了作弊,就算有他家苏苏出面给自己摆平了这麻烦,日后自己前途也会尽毁。
他寒窗苦读多年,自然是不甘心如此。
“你作弊了,这小抄怎么回事?”这时,全学士也走了过来,透露考舍窗前,见到书桌上的管状东西,他也明白那东西是什么。
全学士顿时面色阴沉一片,语气不善的朝白术质问。
全学士最看不惯有人作弊,在他年轻之时,有一次试卷被考官顶替给别人,让别人中举了,而然自己缺落榜了。
打自从之后,他更是见不得有书生作弊,对于每次科举监考,都兢兢业业、认认真真,不让有才之人埋没。
“学生说没有,在这‘证据确凿’面前,想必大人也不会相信?学生愿意接触调查、审问。”白术见全学士面色阴沉,语气不善,又知全学士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他脸上顿时露出苦笑道。
审问作弊
自己‘作弊’的事情和钟子豪脱离不了干系,此时白术也不敢攀咬钟子豪,以免让全学士以为自己是推卸责任。
一旁的李戴知道这事情有些棘手,他想到有一日夜里,公主说过,黄医主给太后娘娘看病时,太后娘娘赐给了黄医主一块免死金牌的事情。
李戴见状,他偷偷的派人把这里的事情先通知给黄医主。
“全大人,这书生考舍内出现类似于小抄的东西,但是那东西我们还未看过,是不是小抄都未尝可知,我们还不能够这么草率就定下这位书生作弊。
再者,就算这考生作弊了,咱也不能够在考舍内处理作弊的事情,以免影响考舍内其他书生答题。“李戴上前朝全学士拱了拱手道。
“驸马爷想的周到,先打开考舍门,查看那东西是不是小抄。
如若是小抄,先把他们押入贡院大殿内审问。“全学士当即让人打开白术的考舍,查看那管状的东西,见上面写了一篇《论语》之后,他面色阴沉一片,当即把白术以及发现白术作弊的钟子豪带到贡院大殿内审问。
另一边,黄紫苏他们落脚的宅子里面。
“黄医主,外面有人求见你,说有急事,耽误不得了。”如今夜已经深了,门房见有人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告诉黄医主后,那门房也不敢怠慢,便立马来到黄紫苏的门外大声喊道。
“那人在哪里呢?”不一会儿的功夫,黄紫苏打着哈咽,披着衣服便出了房门。
“在外头大厅候着,此人是驸马爷身边伺候的小厮。”那门房后面加了一句话道。
“是驸马爷身边伺候的小厮?我记得驸马爷这几日都会待在贡院监考的吧!”黄紫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瞌睡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
黄紫苏当即就往大厅走去。
她刚进来大厅,一位二十出头,长得眉清目秀的男子便立马朝黄紫苏行礼。
“我家驸马让我给黄医主传个话,说黄医主的哥哥在考舍内被人发现了作弊,让你速去贡院。”
“什么?”黄紫苏闻言,顿时大吃一惊。
黄紫苏可以肯定她三哥绝对没有作弊,也绝对不会作弊。
往日她三哥可以靠着自己走后门,轻轻松松的通过考试,她三哥都不愿意的。
哪里有舍本逐末,自己去作弊。
当即,黄紫苏穿好衣服,便随着李戴的小厮往贡院走去。
。
“考生白术,你带小抄进入考场作弊,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贡院大殿内,全学士端坐在大堂上首的位置,朝站在大殿中间的白术喝道。
大殿内,冯知州、李知府、李戴以及随着全学士来云府城监考的两个官员端在下边左右的位置。
他们几人,都是这次秋闱主考官、监考官,官阶不低,自然是要参与这次作弊事件。
加上,冯知州、李知府、李戴私交甚好,他们还想着,要是白术真的作弊了,他们该怎么保下白术。
“学生有话要说。
能够来参加考试的,没有人是傻子,带着小抄明目张胆的放在书桌上,不好好藏起来。
再者,全大人发现小抄时,我已经把答题全部做完了,不存在抄袭。“白术深吸一口气,他这才缓缓道。
“这个本官可以作证,早在下午时,我巡查考舍就发现白术答完了试题。”这时,李知府出声替白术作证道。
“不存在抄袭,那小抄你怎么解释呢?带着小抄明目张胆的放在书桌上,不好好藏起来,是你故布疑阵也说不定了。
我也听说,白术的亲妹妹黄医主和李大人、冯大人、李驸马私交甚好。
李大人给白术作证的证词,学生以为。“钟子豪话说道最后,意思不言而喻,李知府作证算不得数,怕是交情所致,作假的。
“你的意思是说,本官做假证了?”李知府顿时沉着一张脸朝钟子豪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