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得羊洋心旌摇曳,忍不住不要face地追问道:“比上床都开心——吗?”
他笑了,“——呃,比上床还是差了一点。”
她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两个人笑容相对,渐渐地羊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脸颊发烧,呼吸急促起来。
这个夜晚,她本无心跟他发生任何正常接触以外的关系,可是眼前微笑的男子,一定是有蛊惑人心的魔力吧?羊洋看着他,女性的部位不受控制地敏感疼痛起来,她轻轻咽了口唾沫,心想色女没节操也是正常的,尤其在气氛这么好的时候,节操简直就是用来喂狗的,但是——但是自己发誓坚决不能在出差路上跟他扯淡了呀?
真的扯了淡,唉,会有一大堆麻烦的……
还是回去吧,站下去只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伸出手,扒光他的衣服,将他按在这个月夜无人的野外,上上下下,翻来覆去,没完没了地……
——还是不要想了。
~~~~(>_
走吧,一刻都不能耽搁……
离开的话没等出口,不提防国正则却在此时伸出手抱住了她,双臂如此用力,羊洋险些喘不过气来,她感到自己敏感的胸脯摩擦着他,汹涌的情潮排山倒海而来,瞬间淹没所剩无几的理智,羊洋用这仅剩的理智猛地咬住嘴唇,抬起手,想要把他推开,可是他选在这时候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她的头顶,跟她不同,他这温柔的一吻没有丝毫性欲,温柔甜美得像是夏夜相思人绵长的想念。
羊洋感到浑身巨震,抬头与他目光相对,迷失在他温柔入骨的眼眸里,她呆呆地,好半晌伸出手抚摸着他俊逸的脸庞,头向前靠在他腋窝处,耳中听着他怦怦的心跳,勉力克制着自己五脏六腑内翻腾无止息的潮涌。
他在她头顶轻声问道:“羊羊,如果——我是那个斑秃的胖子,我绝对会一直都忘不了你——”
羊洋几乎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是克制自己身体的情欲,就已经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嘴上只能发出简单的三个字:“是吗?”
“是啊,不管以后他变得多瘦,多受女人欢迎,交往了多少女朋友,都始终觉得小时候那个光头的小女孩最漂亮,这些年一直思念着她,想知道她长大了变成什么样儿了,还会——还会像小时候一样善良可爱吗?”
他说话的声音十分轻柔,调子很低沉,羊洋不用看他此时的神情,也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唉,真是不容易呢,竟然是从国正则这里听到了这样的话,她轻轻笑了一下,低声说道:“谢谢你这么说,但是十五年没见了,就算重逢,应该也是陌生人了。”
他伸手将羊洋下颏抬起来,问道:“或许你说得对,真的是陌生人,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万一认出来了,羊羊,你觉得你会爱上他吗?”
他乌亮的眼睛如此深邃清澈,让夏夜的光华都相形见绌,阿多尼斯是不是就用这样的眼睛看着阿弗洛狄忒的?纳西索斯迷倒回声女神时,脸上神情是否就跟此时的国正则一模一样?
对着这样一张脸,怎么可能有女性抗拒得了?
——问了个什么问题?自己好像没有听清楚?
唉,为什么他话这么多——
乖乖地——做事——不就好了嘛?
(。_°☆╲(-–)
羊洋觉得自己酝酿了一整天的心防在慢慢地溃退,在这样的俊美中得了失心疯应该也是心甘情愿的吧?沉溺在这样的目光之海中溺毙也不会觉得后悔吧?什么野合,什么不要face,什么扑倒男人oxox一顿,不管明天是白还是黑……都是理所当然、不可避免、天经地义会发生的吧?
说到底,自己年轻啊,自己单身啊,自己无伴侣啊,自己好色胜于好道啊……
管他三七二十一的,想那么多是想超凡入圣吗?
想要,要他就是了!
反正看起来,他也不像是会守身如玉、玉石俱焚、焚身碎骨地——反抗自己——的样子——
(● ̄() ̄●)
心中天人交战、魔鬼与天使争论不休的时候,她蓦地发现——他——的——嘴——唇竟然越靠越近,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莫非——可能——他也动了搞点猫腻的心吗?
~( ̄0 ̄)
还真是巧——捏?
脑子像是发烧一样,迷迷糊糊地,整个人也处于石化状态,耳中听见仿佛来自他的声音说:“我真的很想吻你,可是我又觉得我该克制,羊羊,你愿意让我吻一下吗?”
这——不是多此一问吗?
羊洋根本没回答,只是将嘴唇猛地凑了过去,四唇相接,前所未有的急促饥渴,恨不得将他吞下肚子,哦哦,男人真好吃,为什么会这么好吃?没有一个地方不香喷喷的,嘴巴,脸蛋,脖子,锁骨,t恤——
国正则被啃得憋不住笑了,伸出手捏住她的脸蛋,问:“——这是急什么?”
羊洋脸红了,无言以对,将头扎在他胸口上,不让他看。
他胸口的心跳怦怦怦地,跟她的一样,真好,一样才好,不然就不会有勇气抬起头,有勇气伸出手,有勇气覆盖在他捧着自己脸颊的手上,微微用力,跟他专心致志地做爱做的事情。
耳鬓厮磨,目光相接,有一刹那,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不同寻常,意乱情迷中猛地一怔——
这是什么表情?
为什么会这样?
莫非自己心里想的这个很简单的事情,已经不再简单了吗?
没等她想明白他目光的含义,他的嘴唇已经落了下来,甜蜜,温柔,却又饱含着欲望,仿佛深爱多年的情人,羊洋感到他的舌头探了进来,跟自己的纠缠在一起,这亲吻如同美酒一般让人沉醉,她嗓子里发出似叹息似欣喜的呻吟,唉,真的太合拍了,真的太喜欢了,真的不能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