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一声,呵呵笑了一下,越想越觉得巧,想不到跟这个家伙还是校友,就难得和颜悦色地对他说道:“太巧了,真想不到我随便睡一下,就能睡出个熟人来……”
她眼前突然一阵雪白,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他抓了一把抽纸对着自己丢过来,羊洋哎呀地说道:“你干嘛啊?干嘛对我丢纸?”
“我在开车,不然真要停下来好好狠狠修理你一顿——”他口气不佳,脸色也有些阴沉地说。
羊洋呜呜地捡着纸,也生气了,气恼地说:“我说错什么了吗?干嘛要修理我?”
☆、试探
她眼前突然一阵雪白,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他抓了一把抽纸对着自己丢过来,羊洋哎呀地说道:“你干嘛啊?干嘛对我丢纸?”
“我在开车,不然真要停下来好好狠狠修理你一顿——”他口气不佳,脸色也有些阴沉地说。
羊洋呜呜地捡着纸,也生气了,气恼地说:“我说错什么了吗?干嘛要修理我?”
他漂亮的脸上咬肌抽动,显然硬是忍住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让羊洋一阵纳闷,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得罪他了,看在他开车的份上,也不跟他计较了,好脾气地息事宁人道:“算了,我是来帮忙的,不是来跟你吵架的,不说实话就不说吧,叙旧什么的,对我们俩来说也不太适合——喂,前面还有多久啊?”
“还有一半的路程——羊羊,你从现在开始起,不许在我面前提炮友这个词,类似的还有随便睡一睡这样的话,听见了吗?”他口气十分认真地说道。
羊洋不高兴了,仰起下颏反抗道:“凭什么?我才不听你的呢?我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除了我家龙老师,谁都管不着我。”
“龙老师?”国正则显然不知道怎么会冒出来个龙老师?
“我妈。”
他哼了一声,说道:“能管你的老师还真多呢,黄老师,龙老师,从现在起,你再加一个国老师,我的话你一并记住,再也不许信口开河。”
羊洋跟着哼了一声道:“管得真宽,到底哪里来的底气啊你?”
他听了,眼睛瞄了她一眼,诡异地没说话,沉默地开着车。
这沉默让羊洋有一种不好的兆头,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她心里敲了小鼓一样地有点儿害怕,本能地知道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这个小肚鸡肠的恶劣男人!
暴风雨酝酿了两个多小时之后,他拐进休息站休息,流畅地停好车子,羊洋先一步跳下车,跑去厕所,等她慢条斯理地从洗手间出来,见他已经回来了,坐在车子里,手中拿着手机,聚精会神地摆弄着什么,羊洋爬上车,故意不理她,隔了一会儿,听见他似乎漫不经心地叫自己道:“一只羊——”
“干嘛?”她先声夺人,气势上先要占了上风,恶声恶气地问。
“过来看看?”
羊洋哼了一声道:“看什么?”
“好东西。”他笑着,笑得心有太平洋宽的羊洋都警觉了,直觉不妙。
她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见他手机屏幕上是大大的一张嘴,牙齿全都露在外面的疯婆子形象,她吓了一跳,等到认出来这个疯婆子是自己,double吓了一跳,啊了一声扑上去,叫道:“这不是我吗?你这个家伙这是干什么啊?”
“屏保啊,不觉得对着这张脸,特别有劲儿吗?”
“有劲儿你个头啊,要有劲儿用自己呲牙咧嘴的照片!”她恼火地发作道。
“那——还提不提炮友,提不提随便睡一睡这种话了?”他问道。
羊洋愣住了,是——是因为这个吗?
仔细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发现他脸上神情虽然轻松,但是眼睛深处却一点玩笑的意味都没有,非常认真,羊洋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对他答应道:“既然你这么介意,我再也不会了。”
他笑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十分柔和,低声说道:“早这样乖,不就好了?”
羊洋不甘心地横了一眼,说道:“既然我都这么听话了,作为交换,你也删了吧?”
“删了什么?”
“刚刚那些照片啊?”
他笑着打开相片簿,羊洋凑过去,看见自己那几张毫无形象的照片就在前面,恩恩地指着道:“对对对,就是这几张,快删快删——”一边说着,一边看到后面就是自己跟他在宾馆照的亲密照,这家伙,这么多天手机竟然也没有拍别的照片呢,她笑嘻嘻地指着自己亲他脸颊的照片说道:“这些照片你还留着哪?”
他嘶了一声,像是牙疼,看着她的眼神十分不高兴,也不知道他不高兴什么,羊洋不理他,把手伸出来,对他说道道:“手机给我。”
“干嘛?”
“删照片啊。”
他笑了一下,在她脑门上不客气地敲了一记道:“做梦呢,谁说删了,我就是让你看一下。”
羊洋捂着脑门,被敲得有些疼,瞪着他道:“变态——那全都是我的照片,我为什么不能删?你留着干嘛啊?”
他神情像是有些不自在,要不是刚睡醒眼花,羊洋会以为他是在害羞,她揉了一下眼睛,再盯着看了一次,脑子里警铃大作,先想不是吧,再想也许呢,最后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问道:“是——不会是——留着晚上做坏事?”
国正则听了这话,漂亮的眉毛眼睛一起立了起来,一脸气疯了的神情盯着羊洋,羊洋汗颜地嘿嘿了一下,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这想什么说什么的毛病跟了自己二十多年了,唉,看来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