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既然已经立储,为什么七皇子还要。。。”
贵公公嘿嘿一笑:“太子的母亲是德妃,因为是宫女出身,身份低微,前几月又卷入蛊偶之事,落了把柄。七皇子的母亲本家姓周,是周太傅的侄女,而三王爷的母亲也姓周,是周太傅的姨,一支下来的。你说能不让他们蠢蠢欲动?”
蛊偶?就是那个布或者草扎的人偶,宫中一般是用布,然后贴上要诅咒人的生辰八字,每天用针去刺,边刺边骂。古人相信这样做,被诅咒的人轻则心神不宁,重则一命呜呼。简直就是迷信,但从黎民百姓到皇帝都相信。
这一番话,听得我头有点晕,真想找张纸,列一列这复杂的关系。但万变不离其宗,反正说白了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果要当皇帝,还是让自家联姻的皇子当上的好。
我胳膊撑在桌面,托着下巴寻思着,随后笑看着贵公公,甜甜道:“贵公公。”
贵公公对我简直甜得发腻的声音,以及飞过的媚眼笑纳了下来,也同样甜着应着:“哎,什么事呀?”他居然还有点幽默感,有点尖的嗓子,将我的鸡皮疙瘩全都弄出来了。
我笑着问:“那么你是帮太子的还是帮七皇子的?”
贵公公嘿嘿笑着:“死心吧,他们爱闹闹去,本公公谁都不帮。”
不知道贵公公到底是谁的人,难道也是皇上的人?一句不成,再换一招,我继续用糖份极高的声音继续着:“难道贵公公不怕对您不满的,当上主子后对您不利?我是不管宫里的事,山高皇帝远,这里只要吃饱穿暖就心满意足。但是要夺了我的夫君,我岂能坐视不理?所以想听听贵公公您的意见,或者说有什么可以提点一下的。”
也许说到了点子上了,贵公公慢慢拿过桌上的茶,慢悠悠地喝了口。这速度简直慢得,能让急性子的人想抢过杯子替他喝了算了。
贵公公喝了茶后,悠悠道:“当家的打算是坐在这里等好夫婿当上了郡主驸马,还是去次汴京。。。”
我一愣,是呀,应该亲自去一次,将这件事彻底给黄了。逸风已经十四,今年过节回来时,一天晚上还遗了。虽然还早,但代表着可以做男人做的事。那个十八岁的郡主万一赖上,来了个生米成熟饭最狠的招,为了皇家的脸面,逸风一定被迫娶了郡主。
啊~不能这样,不能我胡思乱想后,抓乱了一头的黑发,猛地站起:“对,去一次”
贵公公上下看了看我,摇头啧啧道:“但这样可不行呀三王爷的郡主可是出了名的漂亮,凭你现在的模样,站在她身边,简直就是山鸡比凤凰。”
我看了看自己,一副平常打扮,确实不能跟穿着华丽的郡主比。
贵公公窃笑着:“你那些好衣服,也不能穿着去。太过了在这里还可以,但在王爷府,当着那么多上门祝寿的大人,甚至王侯,就行不通了。”
想象中,我穿着极度华丽的拖曳宫装,走进了王爷府。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衣着也完全压垮了郡主,但是也会引来怨恨。人一旦要贬低其他人,就会找各种理由。到时一定会说,穿戴得比郡主还华美,到底是乡下来的丫头,一点都不懂规矩。那么不是我一个人丢人了,就连逸风都会觉得没有面子。
看了看贵公公,我涎着脸求了起来:“公公一定是见多识广的,要不教教我该如何穿戴?”
贵公公赶紧的摇头,含笑回绝:“明日我就要回京,反正离下月二十二日还有一个多月,时间还充裕。”
看来他不打算淌浑水,只能另想办法了
御怜花和砚茗走进我的屋子,砚茗在门口就娇滴滴的叫唤开来了。
“当家的怎么想到我们了?”砚茗摇着大多是女人才拿着的团扇,身体象是水蛇一般扭着进来了。
“先请坐”我笑着招呼着。
当他们坐下后,我神秘兮兮地看着他们。随后第一句话,就让他们心都为之一动。
我食指如唱戏一般对着他们画了半圈,柔声而道:“我免了你们一个月的包房租金”
“什么?”对钱很是眼开的砚茗,顿时将他狐媚眼撑大了,樱桃嘴也微张开来。御怜花没有发声,但也明显的眼大了许多。
我继续道:“而且将所有开销免去一半”这一来一去就等于去了至少二千两银子
两个人都带着惊诧地奇怪看着我,大约以为我在说笑,要么就是疯了。
我站起,气势磅礴地一拍桌子,异常坚定道:“但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我必须在下月去汴京祝寿时,比过那个三王爷郡主,谁都不敢对我夫君再动什么歪脑子”
看来那些姑娘回去后跟这二个人说了宴席的情况,所以两人都没有细问怎么回事。
砚茗扇遮半唇,娇笑起来:“我们都是教姑娘抢别人夫君的,就怕教坏了四品诰命。”
我冷着张脸:“不是将你们一套全教给我,而是帮我打败郡主。除非你们很讨厌我,宁可不要银子,情愿让那个高高在上,其实暗地里也抢人丈夫的郡主赢。事成后才还你们银子”
“三王爷的郡主。。。”砚茗想了想后,苦笑了出来:“是不是就是那个凤郡主?完了,还是不要争了。”
“怎么了?”我斜着眼藐看着,大约砚茗怕了,毕竟他的地盘在汴京。
砚茗有点幸灾乐祸地笑着:“根本比不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三王爷的子女都活不过三岁,那个凤郡主是三王爷四十多岁得的,也是唯一一女。平时宠爱无比,百依百顺。而人长得是闭月羞花,人间难得一美人。要不是太过宝贝,三王爷舍不得,否则早就送进宫里当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