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茗见风使舵,立即转了个话题,问道:“当家的今后有什么打算吗,毕竟将来会成婚的。”
一听到成婚,我的眼睛就亮了许多,笑了起来:“是呀,等再过三年,我到年纪就可以成婚了。那时最小的孩子虽然只有七八岁,但七成的孩子都已经十四以上。我就可以放心的走,将这里留给他们经营。”
砚茗开心了,赶紧的举起茶杯,以茶代酒:“那感情好,到时就是一个城里的,多到我的携香院来坐坐。”
御怜花泼了桶冷水:“你想叫四品诰命夫人去你ji院喝茶吗?”
砚茗嘴一撇,很是俏皮地哼了一声:“好没风趣的家伙,我看你除了用鞭子打人外,什么都不懂。你们的帮应该去管盐帮、漕帮,而不是管什么青楼。”
御怜花冷冷道:“管这两帮需要功夫好,我们功夫都差口气,只能如此。否则直接管杀手更省精力要不要我们转行后,先拿你磨磨刀?”
砚茗眼睛一转立即挑拨离间起来:“当家的嫁了人后,其实最高兴的是你,这次你来一定是亲自来探探底的吧?”
御怜花不做声。
“原来是打算来收保护费的。只可惜这里不是青楼,而是山庄。”看来是真的,于是我苦笑着,也来了主意:“其实这里有许多都是自己赎身的姑娘,为什么要逼着她们呢?索性只管收钱,让她们自己去赚钱就是。”
砚茗不可思议地笑看着我,对着我轻摇团扇,暗指我脑子发烧了:“当家的怎么说起胡话来了,女人又有几个愿意入这行?不逼着,她们愿意接客吗?”
我只能叹气了,好象也却是如此。青楼不是善堂,个个卖艺不卖身,挑着客户使性子,哪个男人还愿意去逛这种地。
正喝着茶呢,有二个姑娘在门外小心地敲门,说是一个大主顾还要姑娘,请他们带去些挑选。于是草草结束了聊天,砚茗和御怜花起身告辞。
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生活还要继续。想到那个七爷,我就不踏实。于是有了主意,出门去找可以打听的人去了。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如果没有你说的情报,我非把你屁股揍开花。”躲在树林里,贵公公又一次的咬牙启齿提醒我。毕竟他花酒不喝,不舒舒服服躺在隐蔽的包院里,却被我拉了出来,在这里等了二个多小时,一直等到了傍晚,享受够了秋风萧瑟。碰上谁,都会恼火。
我轻声说道:“放心吧,一定会出来的。这个七爷已经结账,最晚不过卯时。”
又等了一炷香,贵公公开始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我怎么会相信你?你就准备一个好的跌打大夫吧。”
我嘘了一声,手指按了按嘴唇,压低着嗓子:“放心吧,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知道你应该不是宫里光伺候人的吧,否则以前不会到我这里看是否有人聚众谋反。”
贵公公无声了一会儿,几乎咬着我耳朵低语:“我难得空闲,不是陪你玩守株待兔的。”
‘嘘~’我兴奋起来,那包院的门终于开了,小心地躲在树后面偷窥着,轻声道:“出来了”
七爷和周爷出了院子,周爷向七爷作揖告辞后,两人带着家丁分前门、偏门,从两处离开了。
等人走得没影后,我和贵公公从正对面的灌木林里出来。我拍了拍有点积攒灰的衣服,摘去头上的枯黄落叶。见贵公公微皱着眉,微带得意的问:“是兔子还是老虎?”
“这里不方便,去我那里”贵公公往自己包院走去,我赶紧的跟上。
到了贵公公院内,直入客厅,贵公公吩咐家丁在外候着,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是七皇子和周太傅。”贵公公蹙眉沉思:“他们怎么都到了这里来?”
我冷笑着道:“还有一个姓李的,又是谁?”
“御史大夫李御史”贵公公恢复了沉稳冷静的模样,眉心越发团在一起了。
我长长吐了口气:“还以为是老虎,现在看来何止是老虎,简直是一龙子外加两紫衣呀”
紫衣是暗指这二个官员的官服颜色,贵公公身居京城,又岂是不明的。
贵公公看了看我,微微一笑好似要套近乎,却透露着少许狡诈:“听说当家的中午到过他们的宴席,不知道听到了什么。”
宫中险恶,如果聊的是其他的,我会说不知。
但他们商量的是使诈,夺了我的逸风,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于是心一横往狠里说:“结党营私呗。七皇子借着帮母亲省亲的名义到附近,然后又以游玩到了这里,跟二个重臣私下商量事情。商量些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一点,他们想让三王爷的郡主嫁给中奉大夫萧逸风,以拉拢萧大人,打算下月二十二日郡主十八岁寿宴上试探。不信你叫同时在的四个姑娘过来问问,塞点银子她们就会全说了。”
贵公公顿时嘴角露出笑来:“看来他们商量得真不是地方。也是,皇子们都久居宫中,万岁又最恨为立储而和大臣们勾结,所以只知道萧大人有未婚妻,却不知在何处。这事也只有其他专营消息的官员,以及跟萧大人一起读书的太子知道了吧。”
“难道逸风是太子的人,所以他们想拉拢?”我立即就明白了其中道理,宫斗看得太多了,能打击对方的最好办法,就是将对方身边的人拉下水,方便随时监控。
见贵公公不语,我瞪了瞪眼:“难道你是七皇子的人?”
贵公公知道我不满,于是将藏在心里的话也说了点出来:“萧大人应该属于万岁的人,他还未有实职,一直跟着太子在上书房读书。平时也算圆滑,什么事不参与,要么装病要么装傻,太子和其他皇子也拿他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