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孙公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爹了一下瘪了许多,声音轻了八分:“那不要你赔了,你当做没见过我,就这样定了。”说完居然转身就象做错事的孩子般逃了。
砚茗遮嘴直笑:“当家的好威风呀”
威风什么,事情一结束,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于是起身告辞,套上衣服也就回去了。
这是什么世界呀,那么小的孩子,在现代的闲暇娱乐活动最多是打打游戏机,而他居然来逛窑子喊姑娘了。
我赚御怜花的钱,御怜花赚他姑娘的钱,他姑娘去赚孙扬威的钱,孙扬威去问他老爸要钱,他老爸又收我送上的孝敬。世界还真是小呀,前一圈又兜回来了。
收到信
收到信
这一觉睡得不好也不坏,睡时总是在做梦,睁开眼却又忘了刚才做什么梦。就这样迷迷糊糊一直到天朦朦亮。
见天色还早,于是闭上眼继续睡。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有一双有力而温暖的手放在我额头上,我被惊醒睁开了眼。
天已经大亮了,阳光又一次的从木窗上的窗纸透射进来,照在了床前。一身黑色紧身衣打扮的羽,坐在床边,用手探着我额头温度。
我看着他,慢慢地笑开。羽又回来了,真好从他第一次失踪开始,我就隐隐感觉他可能在做一些危险的事情,所以只要他能回来,就证明一切都好。
如果是其他人,对于我盯着傻笑一定会感到奇怪,但羽早就习惯了。哪怕是第一次我对着他时,他也只是眸中一刹那的诧异后恢复了正常。
他一定知道了昨晚的事,否则不会莫名其妙的回来就摸我的额头。于是我微笑着道:“放心吧,我没事。”
羽还是无声,他将手缩了回去,我继续说着,仿佛是自言自语:“他们几个真不是个东西,但不急,我会有办法收拾他们的。你这次没受伤吧?受伤了一定要告诉我,算了,你肯定不会说,你脱了衣服让我看看。。。别躲呀,脱个衣服而已,没什么的,现在我还小,就算想干什么都干不了好,好,我不脱了,你别走了。”
最后我很是无奈地对着屋外喊:“叫厨房端饭来,我饿了晚饭能不能一起吃呀。”
我笑着又躺回了被窝,羽躲避的速度那么快,应该没有受伤。别以为羽对我不理不睬的,其实他对任何人都这副模样,四年多年从来都是这副样子。只要我知道,他很关心我,看着吧,羽现在一定去厨房或者拉住一个人,通知厨房送饭菜,而饭菜不一会儿一定会送来。
直到饭菜端上了桌,我才懒洋洋地起身,穿着亵衣裤直接先去吃饭。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吃午饭了,所以厨房特地送来了粥,还减少了量。这段时间我怎么老是起得晚,不能这样了,要尽量早睡早起,这样才能身体好
就着糖醋的腌黄瓜片,我边喝着粥,边想着如何去整那二个青楼头。居然让我出了那么大个丑,说什么也要扳回一局,否则等他们回去后,谈论到我时,一定会笑话。
吃完后,我穿戴好,又去或明或暗巡视起来。山庄很大,一圈下来半天就会去掉。对了,万贯万贯都回来二天了,都还没来得及去见他,想到后我赶紧的去了。
万贯见到我很是高兴,赶紧的将一封信给了我:“这是萧大人的信,这二天当家的太忙了。。。”
逸风的信都是万贯路过时带回,并且亲自交到我手上。我来不及听他解释了,一把抢过来,忙不迭地打开细细看了起来。
每次看到逸风清秀工整的字迹,都会让我欣喜。
逸风和往常一样问我好后,又要求送一些江南胭脂水粉、梳子以及冰糖过去,上回送人都很喜欢。
送的当然都是达官贵人,要挑最好的。江南的鹅蛋粉、雪花膏、篦箕等都是特产。
特别是篦箕,虽然以竹为料,密密插入木中呈二排,梳头所用。简单物件很难象金银玉所制的梳子可以让贵妇插在发髻旁,但是因为路远货少,所以比这里贵上三四倍。平时用这沾上刨花水或者香油梳头,可以让头发纹理更细,而不象梳子那般一个不小心梳出粗道道来。
还有点好处就是,当头上不小心有发虱时,可以派上大用处。虱子可以抓,但虱卵是最讨厌的,一粒粒白色牢牢黏在发丝上,很难摘下。有了这个,洗完头细细一梳,什么虱子、虱卵全会被梳下来。
“这是萧大人这两月的饷银。”万贯将一叠银票给了我,微带不好意思道:“是我新开钱庄的银票,如果当家的不放心,我再去换大钱庄的。”
“好厉害,居然开钱庄了。不用换,就存你那里,但利息不要忘了多加我一厘呀”我笑盈盈接过银票一看,捏起一张举起:“怎么都是五十两的,就不能开大点的银票?”
万贯微红着脸,挠了挠头:“钱庄刚开,还小得很。最大票也就五十两,不敢开太大,否则一些小地就付不了。”
我将银票用罗帕包好后,塞进衣襟里:“下回开至少五百两一张的,我不用就是了。等你生意做大了,我把一半的钱存你那里。”
“还是当家的对我好,多谢了”万贯开心地笑了。
我记得万贯在扬州有胭脂铺,专门卖这些的,于是叫万贯帮忙采购,到时算钱给他。
万贯笑着摇头:“都值不了多少钱,就算开家胭脂店,也最多五六十两,就当我孝敬了。”
“那怎么行”我灵机一动,这里的胭脂虽然有卖,但都是商队随便带来的,不如就开加胭脂店:“那么我就开家胭脂店,你每月帮我进一批胭脂,货要齐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