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很是得体顺耳,和她抽人时的样子判若两人,风尘女子个个都会点谄媚趋势、巧言令色,我可是见识过她刚抽得姑娘满地打滚,一眨眼的功夫就去讨好贵公公。
这种人就算不喜欢也不要去得罪,我挤出一点笑容,点了点头。
牡丹又指了指一侧梳妆台上的各种盒子,笑着道:“那里梳子、胭脂水粉均有,当家的想让我们伺候的话,尽管叫一声。”
她确实有点岁数,当然没有砚茗那样夸大说是二十七八,但也有二十三四岁。这行当的女人老得快,眼角旁边已经有了少许皱纹。
在现代,这年龄正是刚大学毕业,准备建立事业和爱情的时候。而在古代,已经连青春尾巴都算不上了。
而古代青楼,一过二十岁就是退休或者当低级姑娘的警报拉起。很多姑娘到了年龄要么凑足赎身钱,找个靠得住的男人嫁了,要么拿着积蓄和手上的老客户自己也开一家青楼,如果以前混吃乱用没个筹划,也只能继续做下去,最后老到上不了台,转到厨房、打杂之类的地方靠体力讨生活了。
“知道了,下去休息吧。”我还算客气地应了。
牡丹微低着头,身体后退着带着她的姑娘出去了,因为屏风拦着,我听到轻轻关门声。
按理来说,我还小,想偷看我洗澡的人几乎等于零。但我总觉得不放心,可能书和影视作品写得太多。想了想,最后去梳妆台选了盒涂腮的红fen放到旁边。如果万一有人,也可以当石灰撒,多少可以蒙闯入者的眼睛。
洗吧洗吧,刚才在池水里洗,现在还要洗。不洗也不行,身体那么凉,不泡暖了,会生病的。
脱去湿漉漉的衣服,我泡在香汤里,身心一下就放松开来。刚才让我体力消耗了不少,我也不敢多泡,生怕晕过去。
我站起擦干身体,刚套上亵衣裤,就听到外面门被缓慢地打开了。是有人进来了
是牡丹去而复返吗?还是外面三个心理都感觉有点问题的家伙?
好象都不是,进来的人好似象做贼一般悄悄地一步步往屏风这里挪进,隔得那么远都能听到他浓重的呼吸声。
不会吧,我才这点岁数也要偷看?品味也太偏了点我身上有什么好看的?
世界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很复杂的,什么都说不定。我也只能打起精神,给这个偷看女人洗澡的色狼狠狠一个教训。
我先走到浴盆边,用手舀着水,激起水声,仿佛还在洗澡的样子。那人果然上当了,呼吸越发的重,真担心会引发哮喘了。
一个年轻女孩正在洗澡,想必是很多男人都想看的,但偷看更增加了一份刺激。只要有机会,不是被打得很惨,很少有男人受得了如此诱惑的。
索性打造一个极度香艳的想象场景。于是我捏着嗓子,依依呀呀的唱起起来。反正女孩不大会变声,一时间难辨岁数。
斟茶道歉
斟茶道歉
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偷窥者慢慢靠近屏风,接下来一定是老套路,停下,半蹲,双腿膝盖慢慢伸直,微张着口,小心地从屏风顶部雕花空隙处偷看里面春色。
我做过这事,偷看羽洗澡时就如此,早就有经验了。装作洗刷刷,耐心的等,要等到关键的时候,才能人赃并获。敢偷看我百花洗澡,活得不耐烦了
打开红fen罐盖;拿起旁边可舀水冲身的勺子,满满地舀了一勺。一手拿着勺,一手拿着红fen以最快速的靠近。
步骤不能错,一脚踢翻屏风,一勺子洗澡水对着脸泼上去后,一盒红fen全部对着登徒子已经湿漉漉的脸再紧跟着扔了过去。水混合粉,这下甩都甩不掉,一副‘血流满面’的模样。
我双手叉腰,板着脸喝叱:“出去,否则我就叫人了”
因为脸上全是红fen,这家伙也看不清年龄。他狼狈地扒拉去糊住双眼的粉后,好容易看清了站在面前的我,立即象被踩着尾巴般的失声叫起来:“什么?要知道那么小,本公子才不会来看。”听声音还年轻着。
这下弄得我啼笑皆非了,偷看我洗澡不知羞,还嫌我太小。
门很适时地被外面的人推开了,牡丹带着人冲了进来,进来一见就大呼小唤起来:“哎呀,我说孙公子呀,人家小姑娘在洗澡,你进来干什么?”
孙公子用手胡乱抹着脸,结果是越抹越花,整张脸真的艳如盛开之红色桃花。他好似受骗上当般的嚷着:“我怎么知道会那么小?就听有个美人准备洗澡,结果是。。。”
他上下打量下我,脸上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有着鄙夷嫌疑:“小毛丫头。”
“她可是贵人,你不能随便进入呀。”牡丹窃笑着,掏出罗帕体贴肉麻地帮这个所谓的孙公子擦一脸的红fen:“看看这一脸的红印,都快成关老爷了”
我火气腾然而起,给你偷看了还挑三拣四。
这个孙公子还余气未了,喋喋不休着:“这里姑娘有些让我看,我都懒得看。”
“是,是,孙公子眼光高,不知道奴家洗澡孙公子会来看吗?”牡丹确实是的好手,黏在这个孙公子身上,罗帕对着他脸甩呀甩的。
孙公子看了看牡丹,干笑了二声,雪白的牙齿在红色的粉中闪闪发亮:“谁叫你生得太早了,如果我也早生几年,也许有兴趣看看。”
“哎呀,孙公子好讨厌。”牡丹一声娇嗔:“太小的不要,奴家也不行。其实人家没那么老嘛,就比您大三岁而已,女大三,抱金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