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围墙上,我微喘着气:“我们能不能走大门?”
贵公公笑着:“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
我都快翻他白眼了好玩,确实好玩,我是来解释和道歉的,不是吃饱饭没事做,未得到租客同意就玩翻墙。
爬的地方还真不是地方,墙边居然是个大水池子,要顺着墙绕过去了。贵公公看到五步远处一棵大树的树枝伸展过来,就象一个天然的通道。于是他站起猫着腰,就从两掌宽的围墙上面走了过去,跳上了树枝。
“过来。”他向我招手。他以为我是谁呀,我可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小女孩吔,上回爬树还是五年前偷看逸风洗澡。
轮不到发嗲,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小心翼翼地蹲在墙上,双手握着粗糙的墙顶,颤颤巍巍地花了足有一分多钟才挪到了树枝上。趴在树枝上,象抱着树枝的大虫,一下一下往前移。
这棵树还真够大的,是花钱从其他地挖来的,我低头看了眼,池子里有小桥,连接着中央的一个小水榭露台,露台上有石桌和四个圆柱形石凳。
贵公公已经到了树干那边了,我才爬到了一半,随后不得不停下了。因为有人来了
来的居然是御怜花和砚茗,他们俩个并排从屋里出来,缓缓地挪步走到了位于池中央的露台上,还坐下了。
我苦笑着趴在他们头顶正上方的树枝上,只能一动不动地等待他们离去。
“你偷了我衣服,我已经不记仇,现在居然还抢了生意,这客人原本是定下我的人”御怜花打开扇子,一开口就火药味十足。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衣服不是我偷的了,我松了口气。旁门左道还是有点用的,能从侧面打听到对方的心思。
那么等一会我爬回去直接从大门进,跟他再寒暄几句就行了。要不现在就下去,说上几句离开就是。我抬起头,看了眼在树干上隐蔽蹲着的贵公公。他正饶有兴趣地望着,不能扫了他有偷窥狂嫌疑的恶俗兴致,我也只能继续抱着树枝等。
砚茗轻摇着画着美女的团扇,避重就轻地柔声道:“那时我已经醉得不醒,躺在软榻上一晚到天明,大家都是同行又包下同一间包厢,和气才能生财,那么御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的姑娘怎么可能抢得了御少爷的客人,客人想换人,难道我们开门做生意的不接吗?”
“哼,狡辩”御怜花摇着扇子、面无表情:“我在二楼换衣服,就看到一个人影从二楼跳下去。等追下去,一楼附近除了你就是那丫头。一个不会武的人,怎么可能毫无声息的从二楼跳下?”
砚茗用团扇半遮着脸,只露出能发电的狐媚眼睛,瞟呀瞟呀瞟,能把普通男人的心都飘花了,嘿嘿娇笑着:“说不定会武呢?就算不会,小孩子身轻骨软,从二楼跳下哪会象不会武的壮汉一般有震动;又喜欢胡闹,喝醉了觉得好玩偷拿衣服也属正常。”
“哗~”的一声,御怜花猛地单手收起,以扇当剑正指着砚茗的脸刺了过去。
猛地突然袭击,让砚茗下意识地用持着团扇的玉手去阻挡,速度极快
“还说不会武”御怜花初招被挡,立即手腕一转,折扇也转了一圈绕过了砚茗的手,随后抬起往砚茗手腕上的虎口恨恨地敲了下去。
砚茗赶紧的缩手,另一只手进攻,见招拆招,嘴里还笑着反驳:“我可从来没说我不会武,不学二招怎么压得住那些有些功底的混混?”
我其实也想过学武,只可惜学武太累,师傅请来后,让我们头十天,天天站一个时辰的马桩。只有这样,脚盘才能扎实,否则以后学出来也是腿软手软的花拳绣腿。也只有狗剩几个少数的孩子坚持下来,我可不想夏练酷暑、冬练严寒的,把自己皮肤弄得又黑又糙,还膀大腰圆,全身肌肉。
他们俩个身材却没有变粗,不但没粗,还修长漂亮得很。看来还是请的师傅问题,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勇夫却不是高手,武林中的高手又有谁会过来教普通的孩子,结果镖师出生的师傅,教出来的也全是镖师水平的。
一来一往,攻势凌厉却很是漂亮,他们打他们的,我在树枝上看得很带劲。有可能是腿脚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有点麻了,一个不小心身体一个倾泻,我赶紧的双臂抱住了有我腰粗的树枝,身体朝下地吊着。
这下麻烦大了,我求救般的望了望贵公公,他双手一摊做了个爱莫能助的姿势。
只听到下面砚茗边打边嘲讽起来:“功夫不错,你这一个老鸨头练一身功夫干什么?也是,那些老鸨就喜欢你这样白白净净的,会点功夫身体会更好点。”
“别忘了你是干什么的”御怜花短短一句冷言回敬。
“我可是院主,没有老鸨,就连年纪最大的桂姐也只有二十来岁,比你身边的牡丹还小。那个牡丹有二十七八了吧?长得虽然不错,年纪却不行了,看来你喜欢这种的。”砚茗的嘴一刻都不闲着,下面应该已经站起来打了,拳腿声音越发响亮。
我那个苦呀,腿脚象树袋熊一般死死抱着树枝,努力的撑着,想转身翻上树干又不敢,怕弄出响动来,被下面会功夫的青楼头知道,还不找机会揍我一顿。都是平时不锻炼的结果,毕竟爬树的机会很少,腿脚越来越软。
那个娘娘腔的死狐狸还真是烦人,要打就打呗,打完了也可以快点走人,还非边唠嗑边打,弄得单挑时间加长了。
我额头上的汗都渗出来了,什么时候才能打完呀,快不行了做着最后的坚持,还运用的关注转移法,注意下面二个人说些什么,不去注意腿脚的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