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真的进来了,好说好说!”我赶紧的对着三个人喊了起来:“现在孩子们大都睡了,要不我叫人多掌几盏灯,一屋一屋的按顺序出来,给各位看?”
庄子实在太大,藏一个人还不容易嘛。黑衣人只得停住了脚步:“不用,只要叫这二天,身上受伤的孩子出来即可!”
“那简单。”我双手插着腰对着,对着旁边手下吩咐:“去将昨天和前天新过来的孩子全部叫过来,是不是受伤,让这爷自己看。”
过了会,凑数的狗剩和其他一些孩子被带了来,黑衣人左右看看后道:“都不是。”
“不是?”我装出一副很是惋惜的模样:“那么把十天内的孩子全部带来,否则这四十两银票要打水漂了!”
于是万贯和其他几个凑数的孩子被带了来。
“这些是不是?”我还装模作样的急切问,一听到不是,立即叹气:“怎么会没有呢?要不选一个顺眼的挑了去。要不我将庄上所有孩子都叫了来,一个个慢慢看?”
“不用了,既然没有,我们就多有打扰。”黑衣人突然问道:“庄前有一摊血,不知道哪里来的?”
我轻描淡写一笑:“是杀猪时留下的,客人花了那么多钱,总要保证吃的东西是新鲜的吧,当着面杀,他们就放心了。如果各位也想买一点,厨房里还有剩,熟的一贯一斤,生的五百文。”
摸出了四十两银票,一副财迷般的舍不得:“既然这样,银票只能归还了,但柱子修补费需二两,不知道三位有没有二两的碎银?”
“这银票就归当家的了,在下告辞!”黑衣人一抱拳后,眨眼的功夫,三人就跑到墙边,翻身出去了。
“干嘛又翻墙,门晚上不能进,但出可以呀。也好,省得开门了。”我看了看手中银票,直叹息:“江湖人看来也挺有钱的。”
让大郎加大了巡逻,我来到了救治那个受伤男孩的房子里。
“怎么样?”我问了声。
大夫和帮忙的人洗着手,满手都是血迹:“伤口因为不在要害处,不伤性命。就是失血过多,需要调养。”
我坐到床边,整个人包得象木乃伊一样,就连头都给包了,只露出二个紧闭的眼睛和一张嘴。
“头又没有受大伤,就给打了几拳,怎么也包上了?”我很是愤慨,忙活了半天,却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
第二日,我抽了空过去。他已经醒过来了,一个大孩子正在帮他喂粥。我拉了条椅子,坐在旁边看。
等他吃完后,我开口自我介绍了:“这里是百花山庄,我是这里当家的,你可以和别人一样叫我当家的。你叫什么?”
“。。。”他无声的,用黝黑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那味道象极了昨晚入庄要人的三个黑衣人,内敛、涵着极浓的杀气。
我等了会儿没等到答复,心想也许他对这里还存有顾虑,于是继续说着:“你在这里就是这里的人,谁敢伤你就是跟我百花过不去,全庄上下五百多口都会拼命。所以你放心住着,对了,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他眼皮都不眨的,没有热度的目光看得我浑身都快发毛了。这样的目光很吓人,如果半夜醒来,猛地看到有那么一双眼睛在床边盯着自己,一定会吓得再睡过去。
我有点恼火了,都说了那么多,他还是一声不吭,口气也变生硬了:“你要搞清楚,我没欠你的,要寻仇就去找伤你的人。救了你,还费了一根人参,你知道这根人参多贵吗?大郎这家伙什么不拿,拿了我最贵的一支。你想住就先住下,管吃管喝但必须干活或者拿点本事出来。要想走,我也不拦着,也可以省口粮食,但出去了就不是我百花山庄的人,死出去了就别再死回来,拖累了大家。明白了没有?”
“。。。”
“你是哑巴吗?算了,就当你是哑巴吧。”我tnnd真生气了,气得涨红了脸,猛地站起往外走去。
只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羽、羽毛的羽!”
天啊,终于开口了!我泄了气半转着身:“名还是字?”
“名!”惜字如金呀。
“姓呢?”碰到这样的的人我也懒得说话了。
“。。。”
“行行,我就叫你羽,你歇着吧。”我简直快受不了这个人了,不耐烦地出了门。他是不是强烈刺激下精神错乱了?嗯,有点这个倾向。
山庄的孩子很多,我不可能一一关注。接下来的十来天,我根本没空去看这个来路不明、身份可疑的孤独症患者。
小店里已经非常顺当了,远有逸风和孙大人这二个硬硬靠山,近有新上任的少府关照,谁还敢再闹事?
顺便说一句,朝廷查下赈灾款被官员私吞,砍了几个大官的脑袋、又流放了几个。孙少府因为官还不算大,所以款幸运地没到他手上,反而因此升了职,调去当了从五品洲刺史。
因他深知官场潜规则,又较为靠京,所以每季的孝敬我打算继续备上一份送去,让他多照顾一下逸风。他现在可是混得风生水起,对于我一岁时胡诌的话,已经信以为真。临走前特地嘱咐填缺的新任少府一定要多关照,我也不忘给新少府孝敬,打点得一切妥当。
我正在路上想着午饭吃什么时,只见一条黑影蹿进了羽养伤的院子,速度极快。如果在没有看过那三个黑衣人身手的以前,最多认为自己眼花了,心中不免一颤,难道是仇家上门了?
侍卫
怎么办?我想了想,一狠心,要死就我一个去死,敢在我百花山庄杀人,简直是把我不放在眼里,叫我以后如何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