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得差不多时,我又溜达进了书店,直接问掌柜:“你这里有没有《金瓶梅》?”
“《金瓶梅》?小的从来没听说过。。。”掌柜看了看伙计,伙计也摇头。
噢,可能是写金瓶梅的还没生出来。于是我又问:“有没有房中之术的书?”
如天雷炸响,掌柜一下瞪大了眼,胡子抖动了半天嘴巴都没合上。
“当。。。当家的。。。”还是大郎的心脏能力强,但也半响才结结巴巴着:“你说的是不是,布置房间、阴阳风水之术?”
掌柜和伙计终于松了口气,看来我太小,还不懂房中之术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态度很是认真,表情说不出的神圣,仿佛在说孔孟之道:“就是二个人光光的,各种姿势的阴阳双修那种。”
吸凉气声此起彼伏,还有个大约口水呛着了,猛烈地咳嗽起来。
有什么好惊诧的,这里连青楼都开着,生意跟其他店比起来,算是好的,想必那里面挂着这类的画也一定有。
掌柜都结巴了,忙不迭的解释,越解释越紧张,越紧张越结巴:“小姐从。。。从哪里得知我铺有。。。有这不堪入目的东西。。。”
“行了,行了!”我有点不耐烦了,遮遮掩掩的就不是一本书,又没让你脱了裤子卖给我,哪来的那么多矜持:“哪家店里没点黑货,以前地摊上也能找出几本私藏的。你信得过就拿出来,好的话我原价买了。要么你就放着晚上自己看吧!”
想想我是个大主,掌柜的象做贼一般,伸长了脖子往铺外左右看了看,还叫伙计到门口站着把风。这才从记账的柜台下拿出二本蓝皮蜡线装订的书来。
我拿过一本,立即笑了出来,是《大学》,而另一本是《中庸》,都是四书五经的正经书。翻开一看,里面可就暗藏玄机了。
画工还算不错,还用了点工笔画法,重点区域的毛毛都描了些,不算太粗糙。很是喜欢,看得我是血脉喷张,今日终于满足了点压抑许久的色呀。
但买货总要说货不好吧。我随手翻着,一副很懂行的样子:“才三十六式,太少!要不是画工尚可,都懒得看。这本确实勉强入眼,算是大学问,而另一本中间庸了点。”
“这书都是上等货,要不是年景实在太差,也不会卖!要不小姐。。。”掌柜伸出二根手指:“就给二百文吧。”
“二百文都够买十本《大学》了,一百五十文。”我将书扔给了大郎:“收着,万贯付账。”
大郎如同接着烫手的山芋,手脚居然都在颤抖,赶紧的塞进了衣襟内。塞钱也没见他那么的激动!
我又一文钱一张买了三张地图后,收获颇大的离开了书铺。
“小姐以后再来呀,保证好货都帮您留着!”掌柜笑得满脸菊花,伙计点头哈腰,将我送了出去。我怎么都感觉他们跟青楼里站在门口送客的姑娘一个腔调的。
教训
坐在牛车上,大郎没了来时的自然,如坐针毡般的浑身不对劲,还不时的摸了摸胸口。衣服里面是二本禁书。他轻声问:“当家的,要这种书。。。做什么用?”
我微微一笑,镇定自若。说个谎、编个理由还不容易嘛:“当然是看!你也不想想,那么多孩子总要成家立业吧,到时娶妻生子总不能啥都不懂。难道到时候,拉到猪圈里,叫他们看着公猪怎么做,他们对新娘子怎么做?”
随后我扭过头看了大郎一眼,调侃道:“反正你年长,定会先成婚,要不到时你和你媳妇私下演示一下,教教他们?”
一片厮笑中,大郎红着个黑脸,不再说话了。
“孙少爷,别扔,这菜还要卖呢!”一些喧闹声吸引了我。
停下车,我看了过去。是孙大人的儿子,孙阳痿这小子又在调皮了,正拿着一个菜农摊上的白菜扔着玩,见小白菜扔在地上砸开了花,破损的叶子到处飞,散落了一地,哈哈大笑起来。
“我的菜呀,菜!”菜农心疼不已。
后面的家丁赶紧的掏钱塞给了菜农:“赔,我赔!”
这边灭火,那边又传来惊叫声。一个七八岁女孩的裤子,被这孙子猛地扯了下来。这里穷苦人家的孩子,为了干活方便,女孩也穿上衣下裤的。女孩蹲下提裤子,哇哇大哭了起来!而犯事的小子,却一溜烟的逃了,扔下倒霉的家丁赶紧赔不是。
菜农边捡菜边摇头,女孩哽哽咽咽的哭声渐停,围观的旁人也纷纷议论。孙大人还算是讲道理的人,怎么生出这么一个泼皮儿子。胆子大的找上府去也会多少赔点,大多见损失不大,也就不去要赔了。
据说棍子都打断了三根,这孙公子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顽劣照旧。
这该死的小子!小时候用虫子吓,现在居然发展成脱裤子了,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
我有了主意,朝着大郎勾了勾手指。大郎呆呆地看着我,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我只能伸手扭着他的耳朵,将他拉了过来,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一番。
“这。。。不好吧!”大郎听得是目瞪口呆。
“还混过军营当过副尉呢,没这个胆,趁早不要老挂在嘴上。”我一个瞪眼,又激了几句,他勉强点头了。
孙扬威正在小巷里溜达呢,家丁早就被抛得远远地,手上弹弓不知道又想弹谁了。
我和大郎以及几个男人躲在暗处窥探着,随后使了个眼色后,大人就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到底是当过兵勇的,做起这事来,还挺像模像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