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被我拦下的人都买,我生意虽然不算红火得大富大贵,但养活一家人绰绰有余。
其实村子虽然偏僻,住户又少,但在一个小要道上。每天少则三四十人、多则近百人,经过村口、来往于镇上,听说到了镇上可以再转大路去京城。
苞子是家里后院掰的,不要钱。但我还是每天给娘十几文,作为材料费和加工费。还买了块糖,时不时当着父母的面拿出来舔二口,等父母走后在用油纸包起来放兜里。照成我赚到的钱大多买了糖的假象。否则老是只拿不给,大人会认为钱太多不安全,又把我辛苦积攒的钱给收了。
在半个月后,我问逸风他赚了多少,他很老实的回答是二十四文钱外加五斤谷子。钱是靠劈材打草打零工赚来的、谷子是靠他在地里捡遗留的稻穗、晒粮时扫帚未扫去得来的。这些看起来不多,但是已经是一个八岁孩子的极限了。
我将九百文钱以及半升谷子、一斤大米装在一个布兜里给了他:“去交学费吧,多出来的你买点吃的!”
逸风拉开布兜顿时愣住了:“那么多?”他知道我在赚钱,但没想到能赚那么多。
“去吧,好好学习,我还等着你考中状元后还我钱,跟我一起吃鸡蛋!”我拍了拍眼中含着泪花的逸风,潇洒地转身离去。心情真的是无比舒畅。
学费有着落了,但新的问题也产生了,是不是还要继续赚钱?
赚,凭什么不赚?今年交了,明年还有学费,等要交时再赚来不及了。演戏要继续演下去,再说我爹娘确实不容易,就赚一间大瓦房让他们老年生活幸福点,也算老来有福、得到些安慰吧!
今天卖得很好,看来回去还要多弄点!我拎着空篮子,口袋里的三十文钱叮当作响,真是开心又得意。
一间好的大瓦房,买砖买瓦请人工大约需要三十贯钱,照着这样赚下去,明年就可以盖起来了。到时还不让爹娘乐死,而我也能住得好一点。现在稻草铺的屋顶,夏天热、冬天冷、雨天漏、风大点还要吹跑许多,每到天气好的时候还要爬上去将新的稻草补上。
“哪里来的钱,快说!”一阵阵吼骂声让我停住了脚步。是韩老六的家,我赶紧的拨开围观的人群冲了进去。
只见逸风被太阳晒黑还未复原的脸上,依旧有个清晰的五指掌印。他的耳朵被韩老六捏着,但仍旧硬撑着,默不作声,眸中的冰冷更加的凛冽。
我那个心疼呀,他可是我的美男!
逸风他妈抱着韩老六求着,其他村民有几个也开始劝起来。
韩老六大声叫嚣着:“怎么可能有一贯钱去交学费?一定是偷的,快把钱给我拿回来,否则今天剥了你的皮!”
原来都是一贯钱惹出的祸,一千文钱足够每天买半碗鱼肉,能不叫韩老六借着讨要嘛。
“不去对吧?好,我去!”韩老六扔下逸风,气鼓鼓地打算出门要回学费去了。
我火大了,跳了出来:“什么偷的,这钱是我给的!你和婶娘结婚前说好供逸风读书的,现在现成的儿子别人来养,你却还打。到底是后爹,打了不算还断了逸风的前程。”
韩老六顿时愣住了,脸涨得通话反驳:“你这娃娃哪来的钱?”
我冷哼了一声,环顾了身后的村民,大声道:“我爹娘生怕百年之后我还年幼,帮我存了二三贯钱,以备以后不时之需。我要来给了逸风怎么了?你说是偷的,那好,你说偷谁的了?你这破屋子,就算砸锅卖铁都凑不齐半贯来。平时缺衣少穿的,就连衣服都是陪嫁陪过来的,你看看逸风身上的衣服都打了三个补丁了!”
村民顿时纷纷议论,村里就是人言可畏。韩老六很穷,否则也不会娶不上亲,最后娶了个寡妇。还是媒人连骗带蒙的。我家已经算是本村的有钱户了,说存着二三贯钱也可以相信。
韩老六脸上通红,索性吼了起来:“他是我儿子,钱就是我的。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看来还是舍不得这一贯钱。
“谁说钱是你的?是我借给逸风的,如果你敢去拿,我就要回钱,而且加收三分利息。”我藐视着,阴阳怪气着。索性心一横,扯开面子说白了:“逸风答应我,以后就是我的人。我供他读书,让他考上状元,如果考不上也不要紧,反正我家女婿是一家人,谈什么还不还!”
村民哄堂大笑,连逸风被打红的脸更红了!
逸风的母亲看来已经怀上了,以后逸风的日子肯定更加难过。索性直接问他妈要人!
我于是直接走到逸风他妈面前,象领导干部下乡一般握紧了她的手,上下还晃了晃,用诚挚的目光以及十二分的诚恳:“婶娘还是将逸风交给我家吧,我家一定会善待逸风。长大后,生下孩子,其中一个一定会跟逸风的姓,我会让他光宗耀祖的!否则等婶娘肚子里孩子生下后,家里更困难,不可能让逸风再读书了。”
开学堂
快答应吧,多少的买卖。。。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连我都要感动了。我是谁呀,百花转世,天生天才!
虽然要下逸风会有点风险,小时候长得可爱漂亮的男孩,说不定长大后成了五大三粗、太阳穴上贴着块膏药、胸口露出一撮护心毛的卖猪肉李逵。但我相信,在我妙手回春的调教下,一定让逸风美到成年,让所有女人见了都尖叫流口水。
此时我娘拨开人群进来,拉起我就对着正呆呆看着我发愣的逸风他妈,忙不迭的打招呼:“对不起,百花孩子话,你别在意。”